王梓聽見穿山甲又提到了妖魔裡的九翅靈王和它的參軍,此時心裡已經開始對這個神秘的妖怪產生了相應的興趣。
“九翅靈王是北洲大先鋒。”穿山甲開始解釋:“傳聞自一百年前,就開始有一股混沌意識自北洲腹地升起,當時中原大戰,北洲…妖靈齊聚,各自封號,組成北洲大軍,這九翅靈王是大軍的前哨先鋒大將,據說法力通天,我們與天靈教相通,都是它的主意…”
“這裡有疑問。”王梓思考了一下說:“天靈教實力不濟,這北洲大軍卻都是有法力的妖魔,為何要相通?你們大軍一到,不要說天靈教,就算是整個北洲三國,都能隨時覆滅…”
穿山甲回答:“這小的倒不知道,只聽說中原曾有道家,西域曾有佛家前來說服北洲三國尊崇道佛二教,但北洲三國都信奉天靈,不肯皈依,道家天庭,佛家靈山就無法在北洲三國立足,而天靈教則獨佔三國信奉,直到如今…”
越來越複雜了啊…王梓覺得有點頭疼,但是此時他和牛皮道長都想天靈教和北洲妖魔之間本來就有勾結是必然的了。
“還有這九翅靈王的參軍是些什麼人物?”
聽到王梓這麼問,穿山甲就想了一下回答:”這些參軍也就是九翅靈王手下里專門去搜羅軍兵的使者,如果你從了它們,就是北洲大軍一員,否則就全家充私,判的輕的還能留下打雜燒火,判的重的…重的就會像花豹兄弟一樣,拿去前線當…”
穿山甲說到這裡就看了一眼花豹,沒有說下去,而花豹這時候已經怒了。
“當什麼?”
“當…當磨盤。”穿山甲戰戰兢兢地回答。
花豹當時就怒了,吭哧吭哧地吐著氣,長吁短嘆。
“什麼是當磨盤?”王梓不明白。
花豹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仙尊,磨盤無頭,軀體僵硬,只能別人推它一下,它動一下…”
經過花豹這麼一解釋,王梓就明白了。
他聯想起之前剛來到北洲的時候,那些妖魔排成長隊和各種陣型,顯得秩序無比,分明就像磨盤一樣,別人推一下,它們動一下,而且每次動都是極其規律,就跟磨盤一樣推一下,轉多少,都跟尺子量過一樣精準。
這簡直貼切極了…
王梓想笑,但是看著花豹在旁邊,又不好笑出聲,只好把笑意憋在肚子裡。
“那花豹兄弟的家小,你可知道現在在那裡?”王梓問穿山甲正題。
“一般來說,抓到的妖都是去到軍營,要等到各位參軍判完輕重,再決定是留下幹活,還是上邊境去做‘磨盤‘…”穿山甲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一眼花豹:“只是九翅靈王駕下也有很多參軍,不知道花豹兄,那時來找你的是哪幾個?”
花豹看了它一眼,閉上眼睛想了一下回答說:“我記得是三個,一個是蝙蝠,有一對肉翅,身上有花斑,一個是四足蛇,長嘴黑身,還有一個我卻認不得,長嘴寬鼻,小耳白身,鼻子上有一隻大長角…”
王梓順著它的話想了一下,才想起來一件事:”你說的是不是犀牛?”
“仙尊好眼力!”穿山甲沒等花豹回答,就大拇指對著王梓一伸:“正是犀牛,這犀牛多在西牛賀州,北俱蘆洲平日少見,花豹兄弟不認得也是正常。”
“那你知道這是哪幾個參軍了嗎?”王梓問。
“知道了…”穿山甲回答:“是頂風犀,黑身蛇舅和花斑蝙蝠三位參軍!”
“巢穴何在?”
“距此三里,有一座山,叫判軍山,山裡有洞,叫閻王愁,是這三個的軍營和巢穴…”
這叫閻王愁的洞裡,的確閻王來了都會發愁。
這洞裡面也不知道關了多少被抓進來的精靈,守衛也算森嚴,裡面有很多的屍骨,都堆在角落裡,從洞頂望過去,白茫茫的一片。
王梓變小了,駕著一朵小云在洞府裡繞彎,花豹和穿山甲則在洞外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