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靈術所化作的寒霜將星月的木劍徹底覆蓋起來,在空中雷電之球的照耀下微微反射著白光,顯得極為透亮。
“雕蟲小技!”戴夫冷哼道,將手中的木刀在身前虛劈了兩下,劃出了兩陣嗚嗚的破空之聲。
第三刀砍下,已經發出了勁力,一道刀勁飛速向著星月攻去的同時,自己也快步緊跟在後。
星月看準來勢,一劍挑開了戴夫的刀勁。同時右手出拳,向著戴夫狠狠的擊打而來。戴夫當然不怕硬拼,於是刀交左手,右手握拳,對著星月的拳頭砸去。
然而就在兩人相距不過一尺的時候,星月嘴唇微動,默唸冰靈術,一塊巨大的冰塊便出現在了星月手掌前面。這冰塊圓扁,極厚實,就是一個盾牌的摸樣,冰盾面對著戴夫的那面生著尖尖的倒刺。
戴夫哪裡料想得到這點,急忙右手回撤。然而星月卻得勢不讓人,右手猛地向前一送。饒是戴夫迅捷無比,也被星月這突如其來的招數給擊中,手指手背上登時多了七八處細小的劃傷。
戴夫極為惱怒,並未因此退卻,反而是左手木刀猛地從上至下狠狠劈向星月。
星月順勢舉起盾牌格擋,本來還想著一檔之下再用左手的劍施以襲擊,那威力便更大了。哪知道戴夫這一刀的力道宛如有千鈞一樣,當星月發覺他刀上威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用靈術來護住冰盾牌。
咣一聲清脆響動,盾牌被砍碎成了兩截,而且戴夫的刀勁不退,直接照著星月的面門便砍了下來。
情急之下,星月只得揮起左手的木刀擋駕。又是砰的一聲,木刀之上所凝結的薄冰被砍碎了一大塊,這才徹底將戴夫如同泰山壓頂一樣的猛攻給抵擋下來。
星月心中駭然,只得猛的後退兩步,暫時遠離了戴夫。而戴夫剛才這一擊也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沒能一刀吧對方的劍給砍斷,戴夫的氣勢也因此衰減了幾分。
兩人刀劍遙遙相對,再次陷入了僵持當中。
星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回想起剛才的出招,心中不禁苦笑不已。為了和戴夫賭氣,星月並未使用刺星劍法,而是面前的在武技當做殘雜進了一些靈術。雖然用得也算巧妙,但卻依舊不能抵抗住對方這樣震天撼地的進攻。
排解掉了心中的憤怒之情,星月忽然覺得心境裡一片淡然。什麼賭氣之類的想法早已經消失不見。既然自己的武技強於靈術,那又何必將靈術強行殘雜進來呢?
回想起來,自己的刺星劍法已經在經過多次修改之後已經有模有樣,九式劍招也已經融匯與心,於是手中木劍翻轉,做出了刺星劍法第一式的起手。
孤星自賞,傲立北方。北極星在夜中最為閃亮,周遭的星星全部黯然失色,經常在天色不好的時候,天空中只能看到北極一星,也因此顯得很是孤寂。
這起手第一式的名字,便叫做北極孤星。
星月木劍斜斜向上,目標對準對手,全身上下都和手中的木劍融匯成了一體。緊接著,星月雙足一彈,身體如同一支箭矢一樣向著戴夫衝去。
長劍直指對方左胸的心臟之處,兇猛無比。戴夫一眼便看出星月的目標,於是舉起木刀擋在胸前。原本以為星月會因此變招,卻哪知道星月還是舉劍向著戴夫的左胸刺去。
星月去勢已成,沒有絲毫更改的意圖。便宛如天空中的北極孤星一樣,亙古不變。這招雖然少了後招的變化,卻多了一份一往無前的兇猛氣勢。
戴夫看著星月衝過來,不自覺的有些怕他這一招會否直接將自己的心臟洞穿,心中竟隱隱生出了一絲想要退卻的味道。
原本星月這招已經被戴夫識破攻擊意圖,只要戴夫看準星月的破綻,在抵擋一招後施以反擊,便可很輕鬆的佔據上風。可他卻因低擋不住星月的氣勢而顯得有些顧慮甚深,因而才退而求其次,伸出木刀前去格擋星月的雷霆一擊。
砰然巨響,令人對拼了一招之後,便即錯身而過。這一下星月勢強而戴夫勢若,因此被星月這一劍震得手臂有些痠麻。
“七星在空!”星月長吼一聲,手中長劍突然便宛如靈蛇一樣來回翻轉,向著戴夫攻去,看似散亂的招式實則極快極準。
刺、斬、削、點、旋、卸、粘,七種劍招在星月手下發揮得淋漓盡致,互相之間配合得極為巧妙。雖然戴伕力強,但星月卻是招妙,兩人鬥了足足五六十招,也沒有一人佔得上風。
戴夫心中驚詫,看準一個空隙後猛然向後退了數步。星月還要提劍攻來,戴夫猛的揮手製止道:“且慢!”
“怎麼了?”星月暫時收起劍招,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戴夫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使用的是武功技法?”
星月反問道:“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戴夫更是駭然道:“你只有煉體七階,怎麼可能學得會功法。你定是在騙我!”
星月無所謂道:“好吧,我用的不是功法。我們可以繼續打了嗎?”
戴夫猛的搖頭道:“不對!你剛才的招數連貫無比,多次讓我陷入逆境。若只有兩三招是這樣,也可以說是碰巧。可你剛才的幾十著都是這樣,那就只有武技才能如此!你肯定會武技!”
星月有些哭笑不得道:“我說我會,你不信。我說我不會,你還不信。你到底要怎麼樣?”
戴夫道:“你師承何人,武技叫什麼,什麼時候學的?不知我認不認識你師父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