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不清他的身形,卻知道他的目標是海倫娜。於是都向著海倫娜的身前護去。
砰砰聲響,手腳接觸。四人撞在一起的同時,全部使出了全力。若雨擒住了白烏的左手,吉奧擒住了白烏的右手,而星月則是面帶憤怒,一隻大手放在了白烏的天靈蓋上。吉奧若雨兩人擒住白烏的手臂之時,只覺得對方宛如一頭兇猛無比的野獸一樣,力氣極大。兩人可以說是使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強行將他的去勢止住。
饒是三人如此迅捷的趕上擂臺,白烏也已經趕到了離海倫娜不足兩尺的距離。
“這是比武,又不是玩命。她已經認輸了,你有必要趕盡殺絕嗎?”星月冷然的哼了一聲,真想手中加力,一掌將這蛇妖的腦殼拍碎。
白烏臉上的殺氣愈加濃烈,原本泛紅的臉上竟然逐漸變成了一絲絲的青紫色,看上去極為駭人。
就在白烏即將發作的時候,旁邊腳步聲響,導師向著這裡趕了過來。白烏知道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不得隨意發怒,於是強壓怒火,臉上的青紫色也逐漸的消退,冷冷的道:“抱歉,我一時收手不住。”
“好了好了。”導師過來拉開幾人道,“既然出事,也就算了吧。”
星月又回頭瞪了白烏一眼,心道總有一天要讓你原形畢露。深吸一口氣,跟著若雨吉奧兩人扶著驚魂未定的海倫娜下臺。
這個結果,實在是沒人能預料得到的。一個煉體八階的學員,表現出來的實力幾乎等同於鑄體八階,這確實太過匪夷所思。
“哎哎,你不是星月嗎?不用走了。”那導師叫住星月道,“馬上就是最後一場比試了,現在天色已晚,就不用換到別的擂臺了,就在這打吧。”
星月這才想起來,自己原來還有這麼一場極為艱難的比試要打。於是囑咐吉奧和若雨道:“你們照顧娜姐姐吧,她現在可能聽不到我們說的話,不過身體應該沒有什麼大礙。讓她好好休息休息就行了。”
兩人答應了一聲,扶著海倫娜走下擂臺。星月回頭之時,白烏也已經走了。
星月向前剛走了兩步,忽然腳下一滑,差點跌倒。低頭一看,腳下這擂臺到處都是被轟得稀爛的木板,以及冰靈術融化之後的一大灘一大灘的水漬。
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星月指著地上苦著臉對導師道:“這難道不收拾收拾?”
導師打了個哈欠,一臉不耐煩的道:“你也不看看現在已經什麼時辰了,湊合比比就算了,你難道不睡覺嗎?”
星月聳聳肩道:“我經常夜裡不睡覺的。”
導師沒在理星月,而是轉身去尋找其他的幾個人。
星月無奈嘆息一聲,知道該來的始終躲不過。不過萬幸的是,現在已經入夜,自己的實力可以完全發揮。面對四個高手的時候,只要能夠低調一點,讓他們先拼個四敗俱傷,自己再趁機坐收漁利,說不定還有爭勝的機會。
來到兵器架旁邊,星月喃喃自語道:“這次用刀還是用劍呢?”忽然靈機一動道,“不如試試刀劍合一吧。”
他很早便有想法將刺星劍法和噬月刀法融合起來,然而兩者的招數格格不入,根本無法融匯在一起。因而星月便想著假如能夠左手用劍右手拿刀,剛柔並濟的同時使出,那威力自然是很大。
星月取過木刀木劍在手,掂量了一會,又來回揮舞了幾下,發現左手使劍也並無什麼彆扭之處,這才安心。
此時那其餘四個對手已經分別走上了擂臺,四人有兩人都來到了星月的旁邊挑選兵器。兩人之中,一人用刀,一人用劍。
五人分別站在五個方向,不斷來回打量著自己的對手們。此時已是入夜已久,天生並無月光星光,幾個導師只得召喚出幾個雷電球在空中來提供光亮。
夜裡的星月大約能達到鑄體兩階的實力,如果再加上靈猿決甚至嗜血咒之類的加強,那麼還有機會和這幾人拼鬥一場。
強光照耀之下,擂臺之上宛如白晝。導師站在擂臺的邊角之處,高聲道:“雙修七階星月對鑄體三階卡西迪對鑄體五階戴夫對御靈一階克曼對煉體九階瑟塞……”說著,導師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急速喘息了一會之後,才又接著道,“比試開始!”
一聲令下,幾人彷彿極有默契一樣,全部向著能力最低的瑟塞攻去。瑟塞手持長劍,還未擺出一個姿勢,就被幾人猛烈的攻勢逼到了擂臺邊緣。也算瑟塞反應極快,在即將掉下去的剎那,腳步一彈,在空中一個旋身,便要回落到臺上。
然而此時,一股颶風從御靈一階的克曼手中發出,席捲向了身在空中的瑟塞。瑟塞由於已經在空中轉過一次身體,便在也無能轉身。只得眼睜睜看著強烈的颶風攻來。颶風捲中瑟塞之後,便帶著他一起掛下擂臺,實力最差的一個也因此先行被淘汰。
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同樣的——寧願輸在高手手裡,也不要讓這些實力低的人坐收漁利,所以都先行聯手將瑟塞打敗。雖然星月只是雙修七階,但他有過秒殺鑄體一階的光輝戰績,於是在其餘幾人心中也是一個強敵,所以並非是第一個被動手的目標。
然而即使不是第一個目標,也肯定是第二個了。
在瑟塞被颶風捲中,肯定已經被淘汰的時候,卡西迪和戴夫兩人已經心有靈犀的同時想著星月出手。卡西迪赤拳空手,而戴夫用的是木刀,兩人一拳一刀,都是卷著極大的勁力,向著身旁的星月攻去。
星月早有準備,左手長劍微微旋轉抖動,緊貼在了戴夫的木刀之上,使用旋轉的力量將戴夫攻來的一刀斜斜盪開;右手卻是木刀猛的擊出,剛猛勁力對抗上了卡西迪同樣威猛無比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