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一邊奔跑,一邊掏出懷中的藥瓶,直接倒出來三粒便遞了過去。
阿弗羅將藥丸喂入阿里特的嘴裡,卻見他血液不斷從口角邊上滲出,摸樣看上去極為可怖,不知這藥物到底管不管用。
這三兄弟從小長大,感情極好,此時一人面臨生命之危,其他兩人自然也心如刀絞。阿瑟夫還只是面色凝重,而阿瑟夫卻已經急得快要流下淚來。
星月並不懂醫術,探往阿里特氣息的時候現他氣息極弱,時斷時續。果斷的道:“我們馬上走,去找找看別的人。要是他們其中有人會醫療術,或許還有救。”
阿瑟夫皺眉道:“可阿里特根本經不過奔波,若是我們揹著他或者抱著他,都有可能因為顛簸而導致傷情更為嚴重。”
星月道:“這個不必擔心。”
說罷舉劍來到適才那顆枯樹前面,一劍砍下。
不久後,一大塊門板大小的木板被星月從樹上砍了下來。幾人把受重傷的阿里特放在木板上,由阿弗羅和阿瑟夫前後抬著。
星月打了個手勢讓幾人稍等一下,便快步奔回剛才黑衣人所在的地方。剛才打鬥時候,背上的天夢劍脫落了,因此特意回來撿。
拾起天夢劍,斜眼瞟去,見那黑衣人躺在那裡。星月不由好奇心起,來到黑衣人的身邊,將他的面罩扯下。此人長相很普通,黝黑臉龐,長相有些醜陋,明顯的中年男人摸樣。
奇怪的是,星月總覺得這人在哪裡見過一樣,但印象極為不深,很有可能只是在龍翼城的大街上偶爾碰到過一面。
不敢停留多想,星月急忙回到布曼幾人身側,護送著他們緩慢前行。
布曼和星月分別位於左右,警覺的注意著四周的動靜,生怕再遇埋伏。
每隔一段時間,阿里特都會口溢鮮血,傷情明顯加重。星月只得再喂他吃那萊菲蒂贈與的藥丸,才能勉強幫他續命。
行了一個多時辰,時至下午。由於太陽的落下,周遭逐漸變得不再潮熱。一路之上,星月又遇到許多人,但大多都是一人獨行或者兩人結伴,而且都號稱不會醫療術。星月心急如焚,不知道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卻也不能逼迫他們。
抖了抖瓶中的藥丸,已經晃盪出聲響。大約只剩下二十來顆。若是還和現在這樣一直給阿里特服食,不到天黑便要用完。
星月一咬牙道:“布曼,你在這裡保護他們,我去高處找找。”
說罷雙腳一彈,使上了很強的力道。這一跳直接十餘丈高,星月順手抓住了一根樹幹,翻身上去,緊接著又是一跳,來到了這顆高壯大樹的樹梢頂上。
還沒來得及望向下面,星月就被四周的環境驚得說不出來話。
黑黝黝宛如牆壁一樣東西圍繞著迷途林的邊緣,星月的前方能明顯看到這黑牆,而後方由於迷途林的廣闊,連星月也一眼望不到邊。但看這黑牆的延伸,應該是將迷途林整個環抱了起來。
這一驚當然非同小可,星月不知道這黑牆的用處,但不用想也知道這牆壁很難被突破。目測牆壁彷彿高約十七八丈,比之星月正站立著那顆大樹還要高得多。突然一種被囚禁的感覺湧上心頭,星月隱隱覺得這和妖族的陰謀有關,但卻無法猜中其中的因果緣由。
更加頭疼的是,適才那黑衣人的出現,更讓鬼族也牽扯進了其中,讓星月原本強大的自信瞬間被消磨了一大半。覺得事情再不受自己的控制,此時連保住性命也是一件困難事了。
··········
一聲叫嚷自遠處傳來,緊接著是兵器碰撞的聲音。星月大喜,皆因聽得出這聲音正是布里安的。若論醫術,布里安實是不在心柔之下。能遇上他們一行人,自然是極為幸運的事。
幾人往聲音傳來處急忙趕去,果然見到布里安一行人九人正和另外一幫並不相識的十來人打成一團。這二十來人竟無一人使用靈術,都是以武為站,看上去極為熱鬧。
那另外十來人的裝束都很像,衣服的胸口處都繡著一柄斷刀的花紋,似是同一門派的一行人。
這十來人用的都是長刀,站位出招都隱隱有著相互配合之勢。反觀布里特一行人只是讓四個人頂在前面,而剩下包括布里特在內的五個箭術高的人在背後做掩護策應。
擋在前面的四人,就包括昕兒。
布里安一箭射出,擦著昕兒左肩頭激射過去,直接攻向一個檢視用刀劈砍星月的壯漢。那壯漢也是反應極快,急忙收招後撤,才免除了被利箭射傷的危險。
昕兒感激的回頭看了一眼,布里安卻怒喝一聲道:“專心戰鬥!”
雙方僵持不下,布里安眉頭大皺,顯然不知道如何應對目前的僵局。搭箭滿弓,布里安雙眼如同獵鷹般監視著戰場上的動靜,準備隨時射箭助陣。
刀衣人的一方看似也拿布里安一行人沒什麼辦法,一個樣貌氣質凜然的大漢似是這行人裡的領,忙高喝一聲,竟揮起一刀砍在地上,同時挑起來一大塊土塊,向著昕兒的方向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