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不驚反喜,忍不住就要誇他幾句了。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啊。
白烏若是單憑蠻力和星月對打,早已經能將星月打飛出場外。他此時懼怕之下,竟然和星月玩起了比招拆招。
星月喜不形於色,反而露出了凝重的面容。待到白烏以為自己的招數震懾住星月的時候,星月卻一招繁星點點,在數道鞭影間找到了一處縫隙,劍鋒直刺過去。
白烏從一開始便被星月所壓制,此刻已是退無可退。招數吃虧,反而激起了他的求勝**。鞭招竟沒有絲毫變化,不理星月攻來的一劍,鞭子依然抽向星月,儼然就是兩敗俱傷的拼命打法。
星月卻哪裡能想得到白烏的心境竟然變化得如此之快,剛才還畏畏尾,現在卻已經兇猛如斯。只是星月這招也已經無法避退,無奈之下,兩人只得互相重擊對方一招。
白烏鞭子抽打到了星月的胸腹前,直接將他的衣衫抽碎,伴隨著血紅色的鞭印出現,血液登時流出;然而星月卻也一劍攻到了白烏的左邊肩膀,劍鋒狠狠沉下,也是哧啦聲響,將白烏的袖子割裂開來,卻沒傷及他一分一毫。
原來鞭子較長,而星月的木劍較短。鞭子擊中星月的位置,又恰好是星月的胸腹除,他的心肺處也因鞭子上的勁力衝擊,而緊緊的抽痛了一下。正是這下身體的疼痛,讓星月原本就沒有含著多少勁力的劍招,此刻更加軟弱無力。原本至少要刺傷白烏的一劍,此刻竟然只能劃破衣服。
星月猛的退後七八步,眼看就要掉落擂臺,只得咬牙強行止住。
白烏側頭望了望自己的肩頭,忽然猙獰一笑道:“我竟差點給你騙過了!來來,你倒是再傷我一次看看啊,哈哈哈!”
說著,竟又是揮舞著鞭子攻來,主動求戰。
星月故技重施,深吸一口氣憋住,迎著他的鞭影而上。若此時退縮,自然會被他以勁力龐大的優勢給逼的節節敗退,到那時自己再也無翻身之日。搶攻之下若能找到對方破綻,那還有一線生機。
如此一往無前,正是星月一招墜落流星的最深邃劍意。
催動體內不多的靈力,星月將之全部凝結在木劍之上。這柄無鋒的木劍,也瞬間因為尖利的冰霜覆蓋,而成為了一把可以傷人殺人的利器。
適才星月一招沒有得手,白烏便認為星月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可是現在如此凌厲的一劍攻來,白烏竟覺得眼前一花,星月的身形彷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銀白色的光芒向著自己衝來。
他驚駭無比的後退,卻已經晚了。星月大喝道:“破!”
木劍直刺而出,目標是白烏的心臟位置。
差之毫釐之時,星月猛的止住了招式,接著冷冷在白烏面前道:“你是想讓我傷你,還是直接殺了你?”
負責裁判的導師著急忙慌的來到兩人身前,將他們分開道:“好了好了,注意和諧。”
說著將星月的左手高高舉起,大聲對著臺下眾人高聲道:“第一屆武道大會勝者,他就是星月。”
伴隨著導師高聲的叫喊,臺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歡呼之聲。
適才一戰,有來有回,即使是外人,看得也是極為揪心,不知結果會如何。此時無論是支援白烏還是星月,看到這麼一場精彩紛呈的比試,都也已經極為滿足。
用此戰為持續了數個月的武道大會畫上句號,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院長格瑞特面帶笑容走上擂臺,手中當然拿著那柄白烏望眼欲穿想要得到的天夢劍。
格瑞特來到星月面前,點頭道:“你武技招式間,頗有當然劍神之風。此劍非你莫屬。”
院長格瑞特可算是為數不多真正見過劍神洛楓的人,他說此話完全自真心,因他確實在星月剛才的招式之間,看到了洛楓的影子。
星月接過天夢劍,此時重新審視,更是另有一番感慨。一個多月前,星月還因為此劍的贗品而被冤枉。當時實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到,星月會憑著自己的力量從龍之巔峰取得天夢劍,又堂堂正正的獲得武道大會勝者,進而將天夢劍贏為己有。
白烏失魂落魄的走下擂臺,竟就那麼直接走出了龍翼學院,連身為二強的八百枚金幣都沒有認領。
星月則是一口氣贏得了二強以及冠軍的獎金,總數高達一千八百枚。不過星月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他快步跑下擂臺,來到凝霜身邊,張口便道:“我聽你的話了,沒用嗜血咒哦。”
凝霜張口結舌的看著星月,竟不知該說什麼。
以星月的個性,竟然能為了自己,而放棄使用嗜血咒。連星月的母親都無法勸服的事,竟然因為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改變。
凝霜從未想過,自己在星月的心中居然佔有如此重的分量。
此刻再說什麼話都是多餘,凝霜不顧是否有人看著,緊緊摟住了星月的肩膀,口唇上貼,主動吻上了星月。
兩人事先有過兩次深吻。第一次是星月為了吸食凝霜口唇邊的鮮血;第二次是在學院慶典之上,兩人因舞動情;兩次都是星月主動,而這第三次卻是凝霜主動。
星月激烈的回應著,只覺得事件最為幸福之事,莫過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