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
蘇千惜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日期。
她記得,前世,盛益謙也曾在這個時候參加過一場晚宴,並在晚宴上談成了一筆生意。
蘇千惜並不清楚和盛益謙做生意的到底是誰,但她卻知道,正是由於這個人的存在,盛益謙才開啟了帝都的市場,並一步步地將盛氏做大,直到吞併蘇韻珠寶。
“我去。”蘇千惜忙道。
說完,她又覺得自己的態度過於激烈,只好又解釋了一句,“聽說今晚會有很多不錯的拍品,正好可以選一件給唐奶奶做壽禮。”
“你和唐家人的關係好麼?”傅景深若有所思地問道。
“唐奶奶對我還算不錯。”蘇千惜笑了笑,卻絕口不提唐家其他的人。
傅景深心下了然。
“走吧。”
“去哪兒?”蘇千惜愣了愣。
“蘇獸醫似乎很健忘?”
傅景深特意在“獸醫”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聞言,蘇千惜這才想起了自己和傅景深的約定。
她答應過傅景深要替他治療失眠症的。
可最近實在太忙,她竟將此事拋之腦後了。
“還不走?”傅景深催促道。
“哦。”蘇千惜飛快地整理出了自己的醫療箱,卻又一臉不解地看向了傅景深,“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如果做針灸的話,在這裡也可以做啊!
傅景深言簡意賅:“去酒店。”
“啊?”蘇千惜大驚。
“我沒有在別的地方睡覺的習慣。”傅景深淡淡地掃了一眼蘇千惜擋在身前的小手,唇邊忽然多了一抹笑意,“放心。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
“那就好。”蘇千惜這才鬆了口氣。
反應過來,卻又忍不住大怒道,“傅景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傅景深沒再接話,只是眼中的笑意卻已經滿得快要溢位來了一般。
說歸說,可真讓蘇千惜隻身前往傅景深的酒店,她還是有些發怵。
想了想,她只好緊了緊手裡的牽引繩。
“我能帶上小小麼?”蘇千惜問道,“調查顯示,寵物能夠有效地平穩人類情緒。有它在,說不定你能睡得更好一些。”
“是麼?”傅景深不置可否,冷峻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了蘇千惜的臉上。
蘇千惜心虛地垂下了眼眸。
四周忽然安靜到了極點。
片刻,傅景深再次開口:“走吧。”
“那……”蘇千惜攥著繩索,可憐巴巴地看向了傅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