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水東流回頭一看，果不其然，是行雲流水。
為什麼他現在還會在這裡？！
文皓以為自己看錯時間了，再掃了一眼螢幕下方的電子時鐘，沒錯，是凌晨三點，距離他下線到現在已經超過六個小時了。
這下他是徹頭徹尾地懵了，他們既沒約定又沒好友，行雲流水不可能知道自己上線的時間，可是自己剛上線他居然就能從背後冒出來，簡直陰魂不散，難道是運氣背恰好撞上他也上線？
不過這種解釋太過於牽強了，所以文皓更願意相信他在這裡等了整整六個小時！
“師父，沒想到真的等到你了！”
行雲流水的一段話算是驗證了文皓的猜想，但又製造了另外的疑問：這件事為什麼值得他如此拼命？
疑惑歸疑惑，該表態的就該表態。
“不要亂叫，我和你沒有關係。”文皓冷冷道。
“你就答應我嘛！”行雲流水開朗的笑容極富感染力，彷彿又滿溢的正能量從他身上傾瀉而出，這種自身就散發著光芒的人，和文皓這種生存於陰暗角落裡的人，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我保證，絕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本身就是個麻煩！文皓內心大聲道。
“不要再糾纏我了，我不會收徒的。”
“求你了，我真的需要你的指導！”行雲流水近乎哀求地語氣，讓文皓本就不是石頭的內心有了絲毫的鬆動，但鑑於他本身的意志不會輕易動搖，因此即便是行雲流水在他面前下跪行大禮，他都不一定會心軟。
其實，是行雲流水自己斷了自己的希望，假如他不透露自己的身份，文皓可能會和他當朋友，但錯就錯在行雲流水暴露了自己是半職業的身份，不論是謊話還是事實，文皓都不會再和他有過多的交集。
文皓已經不想再揭開他的傷疤了。
“我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文皓嘆了口氣。
“你可以教我真鬼劍術！”
又是真鬼劍術。文皓不禁對這個陌生的說法感興趣，問：“真鬼劍術究竟是什麼？”
“等等，別高興太早了。”文皓打斷了行雲流水。
“你真的不知道嗎？”行雲流水驚異道，“我還以為昨晚只是一套說辭。”
“不知道。”文皓道，“因為一些往事，我自內測結束到現在，中間的五年時間裡，完全沒有接觸過天跡。”
“什麼？你五年沒接觸過天跡了？”
“嗯。”文皓淡淡應了聲。
“為什麼……”行雲流水欲言又止，可能想到追問這些隱私的事情有些不妥，於是轉口道，“那我給你解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