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林奕心裡可覺得,自己現在是那什麼皇覺寺卿,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幹嘛的,可大致知道是管理整個皇覺寺的,那麼想要在皇覺寺搜查什麼,簡直就跟在自己家裡要翻找什麼一樣合情合理。
那麼搜查金國使團住處的理由,絕對不會太難。
故而林奕為了避免自己在自家娘子面前表露出什麼過於無知的模樣,可就想著自行思索,別一丁點小事就要求教軍師了。
可偏偏想了半天,林奕自己愣是沒想到怎麼在不與那金國使團傷了和氣的情況下,搜查人家住處的辦法呢……
畢竟若是說讓人假冒刺客,行刺於他後,直奔那金國使團所住的院子逃竄,林奕再追上去展開搜查什麼的,簡直是不能再生硬了。
林大人剛到皇覺寺,就遇到刺客,還恰巧的往金國使團住處逃竄?
金國使團要不是傻子,肯定能一眼看穿刺客什麼的必然是林奕安排,為的就是想要在他們住處搜查什麼啊。
而林奕還在暗自嘀咕呢,只見秦湘茹滿是無奈的笑了笑,低頭小聲嘀咕了句:“相公與我如此生分,還說在那金國使團面前故作恩愛呢……”
好嘛,這一句嘀咕,林奕倒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一時間,林奕可覺得秦湘茹說得一點也沒錯,甚至是不免在心裡吐槽了自己一番。
對啊!這與美同行,路上自己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思考一些本來無關緊要的事情,反而把娘子晾在一邊,我是腦子進水了麼?
於是乎,林奕慌忙乾咳了兩聲後,匆匆就道:“那什麼,娘子教訓得是!所以娘子覺得,一會到了皇覺寺後,我要以什麼理由前往那金國使團的住處搜查呢?”
只見秦湘茹輕聲一嘆,眉宇間隱約有種興致平平的意味,隨口便說了句:“相公不是說那金國使團入住皇覺寺帶著一個傷患的訊息,是那皇覺寺裡的和尚與相公透露的麼?屆時相公只需要讓皇覺寺的和尚在那金國使團與相公面前故意擺出一幅給那金國使團熬藥的模樣,相公自然能合情合理的前往探望了……”
林奕不由一愣,忍不住弱弱詢問了一聲:“讓皇覺寺裡的和尚給那金國使團熬藥?這……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聽到這話,本來興致平平的秦湘茹,眉宇間立刻就露出了一幅狐疑的神色,滿是不解的追問了句:“有何不妥?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得知那金國使團中有傷患,因此擔憂那傷者而為其熬製藥物,不是合情合理麼?”
林奕弱弱就道:“那皇覺寺的和尚可說了,那金國使團已經警告過他們,不得將他們帶著一個傷患入住的事情透露出去了,若是還讓那和尚當著我的面說他在給金國使團裡的傷者熬藥,是不是太牽強了些,恐怕那些金國人能一眼看出一切是我安排的吧?”
只見秦湘茹愣愣點了點頭,還真就覺得林奕的擔憂很有道理,於是稍作思索後,立刻就補充道:“那便讓皇覺寺裡的師傅熬藥被相公撞見時支支吾吾,不明說是給誰熬藥,如此一來,相公便擺出搜查整個皇覺寺的架勢,以擔憂金國使團安危為由,先搜查他們住處,便可合情合理了……”
林奕一愣,試探性又問了句:“聽你的意思,似乎是那金國使團一定會在我身邊,跟我一起看到那皇覺寺的和尚熬藥?”
秦湘茹可不作遲疑,柔聲便道:“那金國使團清楚我朝不可能讓聯姻之事輕而易舉的進行下去,可相公卻反而擺出了一幅會幫襯他們的模樣後,他們知道相公到了皇覺寺,必然是會第一時間前來與相公套近乎的,皇上可也知道只要相公出任皇覺寺卿,那金國使團必定會主動送上門來,才會如此安排的啊。”
聽到這話,林奕可不由啞然失笑起來,自顧自就在心裡吐槽了一番。
我本來還想著讓娘子帶著我熟悉熟悉自己如今職務都有什麼要注意的事情呢,結果我一到皇覺寺,那些個金國人就會屁顛屁顛的圍過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