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難道不覺得方才那兩人行徑著實古怪了些麼?”大鬍子忙不迭的匆匆又道:“王爺可早就聽聞南巷先生行跡神秘,無人知曉其真實身份的,其畫作大多也是陌明流入坊間,也並未聽說是透過售賣而得,這些事王爺明明比誰都清除的!可見真正的南巷先生絕不會當街售賣自己的畫卷,否者又豈會無人知曉其身份?而今日王爺遇到的,卻是那南巷先生絕不可能做出的事情,故而王爺心中就沒有疑惑麼?”
聽到這話,牧南王只直接翻了個白眼,悵然長嘆了口氣後,幽幽便道:“誠如今日之梅娘,這個時辰應該的是站在那梯臺之上演出的,可現在人呢?正所謂世事無常,你沒聽見本王說了,先生如今遇到了麻煩麼?那他所遇到的麻煩逼得他不得不破例親自上街賣畫,何怪之有?”
聽到這話,大鬍子愣是直接就啞口無言了。
而牧南王眯了眯眼後,將視線落到那桌案上的畫軸之上,自顧自又悵然嘆道:“一個本遇到困難,都不得不破例上街親自賣畫的人,在遇到同好後,竟能撇棄這身外之物,將這本是要用來賺取解燃眉之急銀兩的畫作,毫不猶豫的贈於本王。有這般心胸與性情,那他不是南巷先生,你跟本王說,這天底下還有誰是?”
一時間,大鬍子不由滿是錯愕的長大了嘴巴。
要林奕在此,聽到牧南王對他想要開溜的舉動有這麼一番理解,恐怕也要當場吐血了……
而牧南王自顧自又道:“所以,你讓本王如何能不下定探究事情原委的決心?此事你不用再多說了,本王心意已決,只要能幫到他,縱使是被那林奕利用,我也心甘情願!”
聽到這話,大鬍子只滿臉愕然,無奈笑了笑後,拱手嘆道:“王爺都如此表態了,屬下領命便是……”
……
城南茶樓,的確是落座與京都城南,只是名字也叫城南茶樓,名氣愣是格外響亮,使得其他開在城南的茶樓簡直無人問津,直接就能讓人給忽略掉。
原因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條,恐怕就數這一間城南茶樓知曉變通,在別的茶館只賣茶時,它可就已經推出了全新的銷售模式,開創了能讓客人一邊飲茶,一邊聽書的模式。
其他茶樓想要有樣學樣吧,可偏偏無論是說書先生的口才,還是故事的新穎程度,都遠不及這早有預謀的城南茶樓來得厲害。
等其他茶樓把自家的故事與說書先生培訓好後,這邊可都把戲曲什麼的給整上了,以至於甩得其他茶樓簡直是望塵莫及……
當然,這些林奕都是毫不知曉的。
只是在被那雲瀾郡主拉到這城南茶樓之中後,見整個茶樓人滿為患,熱鬧程度愣是要比那南巷的沁園還要過份,不免很是錯愕。
茶樓中的賓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擠作一堂,愣是讓林奕與雲瀾郡主想要鑽入茶樓之內,絕非易事。
“不是,這裡人這麼那麼多?”
林奕忍不住對那雲瀾郡主質問了一聲。
就見這雲瀾郡主撇嘴道:“想來是梅娘今日要來這演出的訊息傳開了唄,以前梅娘只會在那沁園中演出,可有很多人無法前去觀看呢,今日破例到了這無論男女老幼都能來的茶館中演出,那自然是人滿為患了……”
聽到這話的林奕,不免愣愣問道:“不是……這位梅娘這麼了得的麼?竟然還能做到這種萬人空巷的地步?”
雲瀾郡主隻眼睛一眯,幽幽便笑道:“一會你不就知道是為什麼了麼,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感覺跟我一起擠進去,尋個好地方啊!”
說完,那可就是帶著林奕撥開人群往茶館內擠去了。
而林奕嘛,聽到雲瀾郡主的話後,可著實不由眉頭一挑,自顧自在心裡嘀咕了一番。
好傢伙,得多漂亮才能做到這種男女老少通吃的地步啊?
不行不行!就算是女皇要跟本大人搶這個沁園頭牌,本大人也要想辦法爭取爭取才行啊!
於是乎,帶著這種念頭的林奕,那可就是比雲瀾郡主還要急不可耐了。
撥開人群的動作,竟是沒有保留任何餘地,一幅無比想要深入其中,一探究竟的架勢。
愣是把臉上沾的大鬍子都給擠歪了,自己都沒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