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翔的話語讓宋鸞也跟著一道陷入了沉思,的確,當初鄭秋之所以能夠去往藥廬,去跟曲神醫學習醫術,全都是因為原主給了錢。
她低垂著眉眼,有些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心思和想法,楊天翔看了她一眼之後,才繼續輕輕的開口:“起初的時候,曲神醫並不願意教他醫術,只是將他當成一個搖頭擺尾的狗一樣,心情好的時候就給點吃的,不好的時候別用來打罵,用來發洩,但是隻有他的師兄對他很好,只有他的師兄會關心他餓不餓,會關心她今天有沒有吃飽和關心她穿的衣服暖不暖和。”
說到這裡,楊天翔停頓了一下,又看了宋鸞一眼,才又繼續開口:“他在藥爐裡面甚至可以說他在這個世界,在他父母兄長去世之後的這個世界裡,除了你宋鸞之外,便只有他師兄一個人關心他了,所以他的心裡一直以來都非常的惦記著他的師兄,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師兄去了哪裡,離開藥廬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師兄了!”
“沒有見過了?”宋鸞有些奇怪的開口詢問。
楊天翔點點頭,繼續道:“兩人雖然常有信件往來,他的師兄也時常給他送一些禮物,可是見不到人,有禮物又有什麼用呢?”
“見不到人,有禮物又有什麼用呢?”宋鸞重複了一下這句話語。
是啊,見不到人的時候,思念就好像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只有禮物完全不足以相抵消那份思念的。
“可是你怎麼就敢肯定今日前來傳話的師兄就是他口中的師兄?”沈增還是一副嚴峻的神情,這一自問立馬讓楊天翔閉了嘴。
的確啊,他怎麼敢肯定今日前來傳話的人就是他師兄的手下?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師兄的手下?
緊緊的蹙起了眉頭,楊天翔的面上爬出來幾分尷尬。
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笑了笑,然後帶著幾分他自己都說不上來的情感:“嘿嘿,確實啊,我也不敢肯定今日前來的人,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師兄的人。”
“所以啊,我們現在還是應該擔心他的。”宋鸞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這次楊天霞沒有再出言反駁,而是跟著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也一本正經的起來:“的確,我們目前是不能保證鄭秋他還平安!”
“所以你決定要前往曲神醫那邊了嗎?”嬤嬤緊張的問了一句。
楊天翔這邊頓時翻了個白眼。
鄙視了嬤嬤一眼,然後帶著幾分不屑的神情開口道:“那個怎麼可能?我現在可是這天底下唯一沒走上歪路的大夫了,我得好好的,保持一顆特別純潔的心,不被任何外界的東西所汙染。”
楊天翔說話的時候,一副擠眉弄眼的樣子,讓人異常的想要扁他。
嬤嬤聞言頓時一臉的失望。
袖子裡的拳頭都緊緊的捏了起來,要不是因為楊天翔好歹也算得上是將軍府的貴客,他真想打他。
“呵呵!我就知道有些男人啊就是靠不住。嘴上說的誰誰誰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好友。結果人家遇到危險了,遇到困難了,他卻從來不知道伸出援助之手,卻從來不知道給予任何的幫助。哎!”嬤嬤一臉的嘆息。
楊天翔這邊卻也沒有針對她的嘆息而露出絲毫的不滿,或者說露出別的什麼感情來。
他只是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裡,手裡拿著屬於自己的茶杯,陷入了一片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