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鸞在知道莫重行等人離開之後,便忙碌起了她自己的事情。
莫重行交給她的那些東西,其中有很多是比較雜亂的,並且也是屬於將軍府的一項大型產業鏈,比如說他們除了有暗衛團之外,還有一些生意。
原來,在京城裡面好幾條巷子裡的許多店鋪都是莫家的產業,這些有的她之前瞭解過,莫重行也給她講解過,但是有的莫重行卻從來沒有說過。
她看著那些清單上面的店鋪名單,不禁覺得有幾分好笑。
之前莫重行為什麼不跟她說呢?難道是還沒有完全徹底的相信她?或者說是還沒有完全徹底的愛上她?
可是現在莫重行為什麼又願意說了呢?難道這一去他……
原本宋鸞心裡面想的是好的,可是想著想著,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脊背開始發涼,心情也變得萬分的顫抖不已。
&n莫重行吃飯這一去交給她的這些東西,以及離開之時囑咐的那些話語簡直好像是在交代後事。
他難道不會回來了嗎?宋鸞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她這樣在心裡面反問了自己一句。可是反問自己哪裡能夠得到回答?
在她的心裡,她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將軍有任何危險的,也自然是不會相信自己的將軍會遇到任何危險的,她一千個一萬個相信自己的將軍可以平安的活著回來。
倘若這個時候,有人跟他說自己的將軍會遇到什麼危險和危機,她是半個字都不願意相信的。
獨自一個人坐在深夜的窗邊,聽著外面冷風呼嘯,她的心情也變得尤為的沉重,不過就是心情再過沉重,她也要好好的睡覺,因為只有好好的睡覺了,才能保持頭腦的清醒。
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她不能讓已經上了戰場的莫重行分心,更不能讓莫重行在任何時刻擔憂惦記著自己。
宋鸞一覺睡醒之後,消失了許久的歡都逸和歡都幽漓突然前來拜訪。
那兩個人已經是將軍府的熟客了,按理說他們不應該有任何嬌柔做作的拜訪才對,直接進來才是他們的作風,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地進行拜訪,眉頭有些微蹙,她覺得在二人此次前來一定有什麼不對勁。
匆忙將自己收拾完畢後前往招呼兩個人在的大廳。
宋鸞坐在正廳的主座上,看著已經等待了好一會兒的歡都幽漓和歡都逸。帶著幾分詫異,詢問道:“你們這些日子都去什麼地方了呀?”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歡愉,很明顯就是老朋友再次相見的寒暄。
歡都逸的神情有幾分嚴峻,他看著宋鸞,一時半會兒有些說不出話語來,但是歡都幽漓卻是一點都不避諱的笑著開道口:“皇妃有所不知,這些日子我們在京城的京郊逛了幾圈。”
“京城的京郊有什麼好逛的?”宋鸞有些詫異。
歡都逸臉上當即就露出了滿滿的委屈,他帶著極大的不可思議問了一句:“有什麼好逛的?你是忘記我離開之前你交代我的事情了嗎,還是說你已經忘記我們應該做些什麼事情呢?”
歡都逸很明顯的生氣了,他看見宋鸞就好像自己被欺負了一樣。
宋鸞的眉頭緊緊的蹙起,這些日子為了營救沈桓和二皇子實在是太過忙碌了,以至於忘記了不少的事情。
帶著幾分卑微的宋鸞問了一句:“不知太子殿下此番究竟前去為何?我之前又交代了太子殿下什麼東西?最近太忙了,我的記性有些不太好,還望殿下不吝賜教。”
她說的十分的客氣,可是都在歡都逸聽來裡卻變成了疏遠和淡漠。
他心裡頓時滿是憋屈,帶著濃濃的生氣道了一句,“你不是讓我前去給你調查陌玉公子這些年都傷害了多少老百姓,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嗎?現在我給你打探出來了,我也給你找到了證據以及證人,你怎麼卻把這些全都給忘記了,還是說在你現在的心裡面,已經不打算讓陌玉公子為他所做的錯事付出代價了?”
歡都逸噼裡啪啦的說了好多的話語,宋鸞這個時候才猛然顫抖了一下,心裡一驚,然後心情變得十分的複雜起來。
說句實話,她現在的確沒有任何把握,可以將陌玉公子繩之以法,哪怕陌玉公子殺的人再多,他覺得明帝也是可以原諒他,也是可以不對他有任何計較的。
只是那些無辜的人,她到底還是想要為他們伸張正義,為他們報仇雪恨。
“你這神情難道說阿逸說的都是真的?”歡都幽漓一直盯著宋鸞。看著宋鸞臉上明顯的變化,不由自主的問; 一句。
宋鸞忍不住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開口道了一句,“你們不知道如今陛下有多麼的寵溺陌玉公子,他是陛下的兒子,雖然說他的身份地位都並沒有在皇子中排名出來,他好像是獨立於所有皇子之外的,可是在陛下的心裡,他卻確確實實是他的兒子,我想,就算他殺了再多的人,明帝也不會讓他付出任何代價的!”
因為那個人高高在上慣了,他自己殺的人也很多,他並不覺得殺人有任何的錯誤,也並不覺得別人殺人有任何的錯誤。他覺得他們是皇室,是天之驕子,殺掉老百姓,那些草根階級的人物簡直是太過不值一提了。
宋鸞滿是憂鬱的說出了這一番話語,只是她心中的實話,也是她深思熟慮了許久的話語,她相信不論是歡都逸還是歡都幽漓都能夠聽得懂,都能夠了解它。
歡都幽漓的的確確是瞭解她的,也比較理解,但是歡都逸卻不明白了。
“呵呵!”他冷冷的笑了一聲,“皇子又怎麼樣,皇帝又怎麼樣,只是在你們明國才那麼多彎彎繞繞,倘若是在我們南國,隨便殺害老百姓的皇子,早就被侵豬籠或者說關小黑屋了,哪怕就算是我的父皇,他也是不能夠隨隨便便傷害老百姓的。我不知道你們明過這邊到底都是些什麼規矩,我只知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所有的人都是單獨的個體,每一個生命都是寶貴的,每一個人我們都應該尊重他,僅僅只是因為你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室成員,而別人是草根階級的老百姓,你就這樣的傷害他,殘害無辜?這樣的人如果說坐上了皇位,也一定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尊重,他就是一個暴君,是不配坐上皇帝之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