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牙沒有理會歡都逸帶著探究的微笑,眼睛只是看著躺在地上,屍體變得冰冷僵硬的小孩。
想到自己被宋鸞收養的時候也是這般大小,也是父母雙亡,還好那時候遇到的宋鸞,而不是被迫去投奔什麼阿貓阿狗的親戚,淪落成為寄人籬下還要被人殺害的苦逼日子。
心裡對眼前的小孩生出了些許的同情,面上滿是同情的憐惜之情,他的眼睛靜靜的看著小孩,許久之後才緩緩的看向了那個小孩的姑姑。
這是她姐姐的兒子,是她那個短命且可憐的姐姐的孩子,因為是姐姐的孩子,所以就能肆無忌憚的傷害,就能肆無忌憚的殺害了?
菜牙不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有權有勢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慾殺了普通的平常人就可以不用償命,不用付出代價。
眼睛裡的怨恨越發的濃郁,神情裡也滿是怨恨和生氣。
他一定不能讓那個孩子白死,只要是害他的人,他就一定要讓其付出代價,不管那個人是誰的人,不管那個人有怎樣的後臺和怎樣的背景。
哪怕是長孫諾也不可以。
“你以為將罪責都推到長孫諾的身上,就可以免除罪責了嗎?”沈桓看著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的婦人,靜靜的聲音不帶任何一絲情緒。
他也為這個小孩子感到不公,也想要為這個孩子討回公道,所以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樣的叫人感到冷冽。
沒有絲毫的情緒,只是靜靜的,好像沒有生氣,但是心裡的氣憤卻是不言而喻的。
是個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生氣,尤其是心裡有鬼的當事人。
那婦人聽到他的質問,頓時心裡一急,說話也就變得哆嗦了起來。
用磕頭掩飾自己內心的惶恐和慌張,將一切的罪責,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長孫諾。
“世子饒命,小的真的沒有參與任何長孫姑娘殺害外甥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人就已經被殺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沒有用了,如果我早一點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我是一定會阻止的,可是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啊,我真的……”
“世子,她在撒謊!”就在這時,一位老人擠到了人群的中央,直接給沈桓和宋鸞跪下了。
大家的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了老人,那位婦人的眼裡頓時露出了滿滿的驚恐。
“王老婆子,你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不可以什麼話語都亂說,畢竟站在你眼前的人可是世子和將軍夫人,你切不可胡言亂語!”人群中,一位男人慌忙開口。
他背對著沈桓和宋鸞,眼裡帶著滿滿的威脅。
這個人是那婦人的丈夫,他們兩人同長孫諾之間的勾當,王婆子全都清楚。
因此一點都不畏懼,甚至還輕蔑的瞅了他一眼,才看著宋鸞和沈桓開口道:“世子,將軍夫人,是這樣的,我老婆子這一輩子無依無靠,無牽無掛,這些年一直在將軍的石榴莊園裡做工生活,見過的孩子不多,但是能入我眼的也就這一個!”
說完,她滿是同情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徹底沒救了的孩子,眼眶不由自主的就是一紅。
“這個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之前他父母還在的時候,他也過的很不錯,若是不出意外,將來一定能進入書院,幾年之後一定可以考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