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司馬昱這一記快絕的劍氣後,鄧白先擦了下臉頰上流下的鮮血,這才有些心有餘悸的定下心來笑道:“不賴!不賴!再來!”
已經瞭解了敵手的深淺,司馬昱這時候也不答話,只棄了方天畫戟和坐騎縱身躍起,隨即旋起一劍再次朝鄧白先攻來。
看到司馬昱這一手劍法,鄧白先不驚反而喜道:“來的好!老子好久沒打的這麼痛快了!”
手中長戟就地一劃,一塊埋在地下的大石瞬間被鄧白先挑起,迎著由上而下殺來的司馬昱砸去。
一招打出三劍。
司馬昱這劍術傳自無道子,兇起來端的是勇悍無匹,這三劍打出,這塊迎面飛來的大石頭瞬間被他削的成數塊。
撇開石塊,鄧白先抓住戰機亦是離了戰馬飛身來戰司馬昱。
此一戰讓在外面的各路將軍都是面色大變,這地魄級的武修者實力當真是了不得,與之前的鄧白先戰四將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鄧白先長戟連砸帶挑專門衝司馬昱防守薄弱的地方攻去,而司馬昱則是憑著爐火純青的先天劍法去迎敵。
自下山以來鄧白先是他所遇到的對手中實力最強悍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交手超過白招依舊不分勝敗。
正在此時,玄木軍中響起金鑼退兵之聲,鄧白先一手拖著長戟倒插一記之後翻身退出戰局,笑道:“小將軍,我們改日再戰!你且退下吧!”
而在玄木鳴金收兵的時候,恩州兵馬這邊也敲起了收兵金鑼。
看著鄧白先上馬離去,司馬昱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去追擊,他深知此人本事超群,縱馬去追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打馬回營,恩州眾將皆大喜,他們恩州人才凋敝,如今有了這麼一員能跟鄧白先鬥個旗鼓相當的將軍自然高興異常。
“大將軍,末將無能沒將敵將斬落馬下......”
來到李洵的面前,司馬昱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倒也不是他想跪,只是此刻他是身心俱疲雙腳更像是灌了鉛一樣不聽使喚,到了主帥跟前沒來由就跪下了,便也只好隨口編了個話。
“你起來吧!鄧白先是河北悍將非一般對手,你能跟他殺的不分勝敗已然十分了不起了。”
李洵望著眼前一臉疲態的司馬昱,微笑說道。
“不,其實是末將輸了......”
無奈的嘆息一聲,司馬昱將手裡的長劍往地上一丟,在眾人的驚駭的表情下,這柄長劍咔一聲直接斷成了兩截,眾人定睛看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口長劍已經是遍體傷痕滿是缺口。
“只要再來一招,我便會敗下陣來,是我輸了,這鄧白氏果真勇悍。”
被人從地上扶起來,司馬昱低頭族再次嘆息道。
“哎!無妨,你這劍只是普通的精鐵兵器,如果換一柄定能不輸於他,你這回只是輸在兵器不如對方而已,勿須掛心。”
說罷,李洵又朝左右說道:“司馬將軍新建戰功,我李洵為表嘉獎送他一口兵器,來人將我的斷虹劍取來。”
侍衛應聲離去取劍,不多時便抱著一黑漆木盒進來交到地上。
“開啟看看吧!老夫適才看你出招,知道你使不慣長柄畫戟,這劍就賞你了。”
看到侍衛取來兵器,李洵捻著鬍子笑著說道。
司馬昱貴跪謝後伸手開盒,這木盒剛開啟一道紫紅色的劍光登時就漏了出來,他驚喜取出長劍細看,發現這劍長三尺五寸通體冒著紫紅光暈端的是一柄寶劍。
“此劍,是先父在世的時候在隋陽花重金購得,我李家雖然習武但沒人配的上它,今日小將軍為了我軍揚眉吐氣,特將此贈送。”
神兵在手,司馬昱雙目泛光,一手掐出劍指,這柄斷虹劍瞬間飛起於眾人頭頂盤旋,當真有萬里取人項上人頭之威。
“謝大將軍賜劍,末將定誓死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