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雷鳴自信一笑,東方雲浩輕鬆一笑,回答。
“這樣,我立刻命人給二位找兩匹快馬,同時把這個也帶上,交於青州牧,就當是我們恩州給他的回應了。”
將雷鳴手上那封信也一併拿了過來,李洵隨即將信全部交到了東方雲浩手中並囑咐道。
“我會將信帶到的。”
接過信,東方雲浩隨後便和映月離去。
看著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這個時候李洵才悄聲對雷鳴和谷瑩,說道:“眼下還有一樁十分要命的事情,等我們去處理呢!”
“什麼事?”
雷鳴不解問道。
“軍中奸細。”
四個字一出口,谷瑩和雷鳴這才想起來,那叛走的洪文暉並非軍中唯一的反叛者,這其中更有楊受這樣的留守將領,假如敵人一早就圖謀恩州,那打入恩州的敵國奸細一定不在少數,這要全部人都排查篩選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此時此刻,李洵在深思熟慮之後終於朝兩人接著說道:“想一個個人去查那是不現實的,為今之計我們只有虛實結合,一些重要的事情最好還是我們幾個統兵大將秘密商量,一些無關緊要的“重要事情”則需要召集一定的人才能商討,但是最終決定權在你我手上。”
“如此會不會顯得我們獨斷專橫了些?”
雷鳴擔憂道。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我們如此謹慎也是情非得已啊!”
三人經過一番商量最終決定將自己軍中叛離者的這件事先壓下不向外公佈。
大軍枕戈待旦,東方雲浩和映月當夜就出了雄關往青州城方向而去,沿途兩人分頭行動幹掉了不少隱匿在暗處的敵方斥候。
大軍開拔之日,李洵率眾將登上拜將臺,斬雞頭燒黃紙祭天之後恩州大旗隨即被立起。
“眾將此役不光關乎到我恩州安危,同時也關乎到我尚龍帝國的千年基業,玄木帝國和太滄帝國這兩隻虎狼欺吾太甚矣!我們勢必滅之!”
隨著六十多歲的老將軍登高一呼,臺下眾將士紛紛齊聲響應,士氣一時沖天。
“雷將軍,我擔心陰險的太滄軍會在雄關堵口設下埋伏,我們這支人馬幾乎從來沒戰過外敵,我擔心......”
騎在馬上雷李二人並行,李洵將心中的擔憂朝其說道。
“大將軍不必擔心,我已經命輕騎從兩翼繞而擊之,只要他敢在我們家門口埋伏我定叫他們片甲不留,哈哈哈哈......”
聽到李洵的擔憂,雷鳴卻是哈哈一笑回答。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現在我們士氣正盛,我想我們可以藉著這股子士氣直接進兵懷興斷他的三軍兩道,然後在浦陽設下埋伏,待它援軍來時我們突然殺出打他個措手不及。”
“懷興於青州東南和我們最近,是個好目標,只是聽探子回報說那裡的守軍是玄木帝國名將鄧白先,且有五萬兵馬鎮守,如果強攻懷興我們勢必損失慘重......不知道你可否考慮到這點。”
李洵不是懷疑雷鳴的判斷,只是從探子得回來的情報上分析他覺得懷興雖然是對方的要害重鎮如果能拿下固然是好,只是如此重鎮地方勢必會安插重兵和厲害的上將鎮守,要取之十分不易啊。
“不可!不可!大軍千萬不能去攻懷興,懷興兵力強盛跟我們實力幾乎相當,如果對方據守不出將我們拖住,對方來援如此裡應外合我軍必敗,不可行此著。”
兩人正低聲商討時,一個青年小卒突然探出頭來,出聲反對。
雷鳴剛要怒斥卻看到李洵呵呵一笑,指著這小卒說道:“你啊你!好好的州牧大公子不當,跑來跟我們幹這玩命兒的勾當,師賢賢侄你這可真是‘自尋死路’啊!不過,你說懷興不能取,依你看我們第一戰應攻那裡合適?”
這小卒正是混在軍中的賈師賢,對此李洵也早已知曉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先易後難,先攻浦陽,那裡敵軍兵力薄弱,我們也需要一個站穩腳跟的地方,接著我們繼續往西南去,奪回倉郡,再聯合青州外圍的殘餘兵力斷了太滄軍的後路,如此避其鋒芒打他們的軟肋,青州之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