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有模有樣,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此刻她也顧不上腿痠腳疼,有些話還是想先問問方愚:“你怎知我是從前世回來的冤魂?”
“命定之人,會經歷各種惡樣的挫折,甚至會死亡,只有經歷過這些痛苦的人才能被上天選中,成為挽救天下局勢之人。”
徐錦寧不解:“既然如此,那為什麼這個人不會是你的孫女,她也是重生回來的人,不是麼?”
“長公主莫要憂慮,沒跟人生來的責任便是不同的,至於阮愉,她的存在對您只會有益處而無弊處。”
徐錦寧心裡腹誹道,這女子一路山都在勸說溫丞禮把她休了,另外娶她,這還叫沒有弊端?
若不是他們對阮愉的話心生疑惑,若不是阮愉跟她一樣都是重生之人,說不定阮愉的腦袋跟脖子早就分家了,哪裡還能有時間在這裡跟她浪費?
徐錦寧轉身打量著這裡的格局,驀地,看到一隻渾身雪白的白鹿從院子門口走過,她咦了一聲,急忙追了出去。
就見那白鹿悠哉悠哉的在外面散步,身上落下了幾隻發光的蝴蝶,那白鹿像是聽到有人追過來,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看到那雙紅色的眼睛,徐錦寧怔在了原地,這隻白鹿與聶白的那隻白鹿非常相似,就連眼睛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
白鹿似乎覺得徐錦寧沒有什麼傷害性,踏著步子又轉身慢悠悠的走了。
阮愉不知道從哪裡弄了一些棗子,見徐錦寧呆呆的站在門口,好奇的走過去問:“長公主,這麼晚了你不在房間裡休息,怎麼還跑到外面來呢?”
外面的這些動物雖然不怎麼傷人,但對他們這些陌生人還是有些敵意的,還好徐錦寧遇到的是白鹿,若是遇到一些兇狠的獅子老虎之類的,估摸著就得成為它們的晚餐了。
“那隻白鹿一直生活在這裡麼?”徐錦寧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阮愉似乎覺得這是很平常的事情,漫不經心的說:“當然了,這裡的動物們一直都生活在這裡,像這樣的白鹿山上還有好多呢。”
“原來如此。”
聶白那頭白鹿應該只是長得相似吧,也不能因為一頭白鹿就證明聶白曾經在這裡出現過啊。
“長公主,您還好吧?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啊 ?”
阮愉發現徐錦寧的臉色有些慘白,看著有點像是失了血似的,她有些擔心的上前,不管徐錦寧同不同意直接握住了她的雙手。
“你身上的溫度很低啊,難道你感覺不到冷麼?”
徐錦寧啊了一聲,她的確沒有感覺到任何冷意,身體也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只是不知道為什有點心慌。
“長公主,快跟我進,讓我祖父給你看看。”
說完,阮愉趕緊拉著徐錦寧先進了屋子,徐錦寧的視線卻還是不捨的盯在那頭已經怨氣的白鹿身上,那些紅色的蝴蝶在院落上空盤旋飛舞,像是一盞一盞小紅燈籠似的。
聽阮愉說完,方愚趕緊給徐錦寧把脈,徐錦寧身上的溫度低的不似正常人,可是脈象上卻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半個時辰後,方愚問徐錦寧:“若是晚上身體不舒服的話,千萬記得要叫我們。”
溫丞禮問:“難道就連你們也查不出寧兒的身體到底哪裡出狀況了?”
先前她身上的溫度是熱的嚇人,而這次卻是冷的嚇人,除了溫度與正常人不同之外,她身上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這實在是有些讓人疑惑。
徐錦寧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方愚搖頭:“脈象正常,除此之外我查不出還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方愚雖然不是一頂一的神醫,但他的醫術也是不容小覷,就連他都無法查出徐錦寧身體裡的變故,其餘人就更加不知道如何解救了。
徐錦寧給了溫丞禮一個放心的眼神,“我的身體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或許只是不太適應這裡的環境氣候,明日就好了。”
方愚摸著白花花的鬍子說:“不無道理,說不定只是對這裡的環境產生的一種排斥心理,故而導致身上的溫度與常人不同。”
徐錦寧的體質本就非普通人可比,她的靈魂更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怨魂,體溫低也是正常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