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院子裡休息了一晚上,溫丞禮卻一夜沒睡只顧著守著徐錦寧。
早上起床後,溫丞禮、方愚二人又分別給徐錦寧把了脈搏,發現她的體溫又恢復正常了。
他們便覺得這可能真的是因為徐錦寧身體不適應這裡的氣候產生的溫度差,除此之外,他們也找不出其他的理由。
用完早膳後,方愚帶著他們前往了飛鷹部落的駐紮地,一路上也領略了不少他們從未見過的風景和動物,甚至還能見到一些在普通山上見不到的動物。
比如那種兩個腦袋的山雞,三個爪子的雀鳥……
徐錦寧初步懷疑這些動物都是因為這山上的特殊氣候和霧氣產生的一種變異,這個地方的確神奇,但對徐錦寧來說除了風景和動物特別一些之外與普通的山峰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走遍了山川,看過了四方的美景,再看這些除了些許新奇之外,並沒有特殊之處。
唯獨走到了他們口中的祭壇,徐錦寧耷拉著眼皮才終於抬了起來。
前方的圓形祭壇周圍放著幾尊白玉仙人的雕塑,這雕塑從頭到尾都是用白玉泥塑而成,每一尊雕塑的臉都是相同的,只是姿勢不同罷了。
白玉圓盤上方有幾個血洞,站在邊緣都能聞到從白玉圓盤上滲出來的血腥味兒。
徐錦寧厭惡的捂住了鼻子,心想這些人該不會還用活人祭祀吧?
“這裡便是我們飛鷹部落的祭壇。”方愚走到前面,拿過刀子將自己的手腕割開,隨後將血注入那幾個血洞之中。
就見周圍幾個小型圓盤快速轉動起來,從白玉圓盤中間升起一個木頭臺子,那臺子上放著的赫然是一枚綠色的翠玉瓷瓶。
瓷瓶沾了血,散發著詭異的綠光。
徐錦寧、溫丞禮二人對視一眼快速上前走到那瓷瓶面前。
徐錦寧冷不丁想起白楊谷放著的那個翠綠瓷瓶,兩個瓷瓶的形狀、顏色是一模一樣的,怪不得方愚說他們沒辦法將這個東西拿出去,因為白楊谷的那一枚瓷瓶也無法移動。
徐錦寧剛要把手放到瓷瓶上面,胳膊就立刻被姜瑜拽住,姜瑜換成一副嚴肅的表情說:“這個可不能亂碰,吸人血的。”
徐錦寧詫異的看看那瓷瓶, 又看向了阮愉:“你說這個瓶子吸人血?”
阮愉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當然,只有用人血才能將這個機關開啟,你剛剛不是都看見了麼。”
徐錦寧又看向方愚,他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不怎麼流血了,但那白色的布條上還是沾染了一些刺目的紅色。
“這幾尊雕像居然也跟著變了顏色,真是太奇怪了。”
聽到綽痕的話,徐錦寧的視線轉移到旁邊那幾尊雕像身上,雕像的顏色的確發生了變化,白色的玉雕塑漸漸地變成了紅色,彷彿那些血液順著它們的奇經八脈開始往全身蔓延了一樣。
方愚說:“這都是正常現象,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血液還是會順著脈絡轉移到這些玉雕塑身上,一個時辰以後機關關上了,血液就會退散乾淨。”
“居然這麼神奇?”徐錦寧匪夷所思的盯著這些雕塑,其實從她可以重生來說,所有的事情都在往著常人不可理解的方向走去,一切都是那麼的神奇。
徐錦寧詫異的很,到底還有什麼事情使他們無法預料的?
這裡的天空似乎比外面的還要湛藍一些,昨天晚上的那兩輪月亮又出現在徐錦寧的腦海中,一片天空中怎麼會出現兩個月亮呢?
可到了白天,這裡的太陽只有一輪啊, 為什麼不是兩輪太陽呢?這不是很奇怪麼?
那些白雲已藕丁的速度也比外面的快一些,他們才走了一上午,徐錦寧卻有一種他們已經走了一輩子的那種感覺,這裡……居然。
再看那發光的瓷瓶,徐錦寧雖然沒有上手碰觸,卻還是能感覺到源源不斷的寒意從那瓷瓶上散發出來。
徐錦寧忽然問:“這瓷瓶一共有多少個?”
北境山洞她就見到了四個這樣的瓷瓶,但那幾個瓷瓶全都被打碎了,而且是可以移動的,但再見到的這兩個瓷瓶卻都不能移動。
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因素才能讓這兩個瓷瓶可以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