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為抓捕霍娉婷封鎖全程的事情很快便傳出去,公主府第一時間得到訊息,看完信箋後的徐錦寧與溫丞禮二人急忙實施第二個計劃,溫丞禮秘密給霍娉婷送去書信,以她和邊防圖的安危為緊,讓她立刻離開寧都。
徐錦寧的紅影衛也在假意四處搜尋著她的下落,所有訊息不脛而走,霍娉婷只得暫時藏在常蘭河畔的酒樓密室裡。
耶律焱自外面打探完訊息後,見四下無人迅速拐進公主府後院,此刻公主府裡的紅影衛都被徐錦寧遣走,他進去的時候暢通無阻,一個人都沒有發現。
溫丞禮算準了他今日回來,故意將院落裡的人都叫出去,在院子裡急切的走來走去,那模樣看上去非常緊張急促。
“殿下!”耶律焱從拐角處出來,跪在溫丞禮面前道。
溫丞禮環顧四周見無人發現急忙將耶律焱拽到房間裡,不等他開口便已先問出口:“娉婷現在情況如何?”
耶律焱說:“還藏在酒樓裡,城門被嚴加防守,我們暫時沒有辦法出城。”
“可知和帝為何抓捕你們?”溫丞禮明知故問。
耶律焱咬牙切齒地說:“柳承元的世子妃王楚楚前些日子死於府內,那廝跑到和帝面前告御狀,誣賴郡主殺了王楚楚,和帝就這一事暴怒,派人前往宅院宣召正巧發現我們不在,故而下達了追捕令。”
“前段時間倒也聽說王楚楚與娉婷走得比較近,怎麼會鬧成這樣。”溫丞禮故作驚訝。
耶律焱道:“明明是那王楚楚自己跑到郡主那兒訴說苦水,那些所謂的藥丸也都是她自己編制出來的,郡主給她吃的明明是補身子的藥丸。”
溫丞禮蹙眉:“本就不該為這點事分身乏術,以至於現在釀成大禍,王楚楚已死,與她鬧過彆扭的娉婷自然是第一嫌疑人,如今你們準備離開,自然是引起和帝強烈不滿。這樣,今夜子時,我會帶人去常蘭河,到時候我帶你們出寧。”
“那殿下您呢?您不跟我們一起走麼?”耶律焱眼中揚起一抹質疑。
“自然是隨你們一起走,如今邊防圖已到手再留下也沒什麼意義,其他的事就等日後有機會再想辦法混入寧國吧。”
“殿下能隨我們一起離開那是最好不過,那屬下這就回去稟告娉婷郡主。”
“去吧,小心些!”
“是,屬下告退。”
耶律焱小心謹慎的退出溫丞禮房間,他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想趁這個機會除掉徐錦寧,又擔心這公主府內機關重重影響大事,冷冽的眸子掃了一眼徐錦寧院落方向,終是不甘心的離開了。
房間裡,溫丞禮看著桌子上的書信,嘴角揚起冷漠的笑意。
輕淺的腳步聲自走廊響起,溫丞禮將書信拿起來放到袖子裡,轉身,正對上徐錦寧那雙淺笑盈盈的眸子。
“他走了?”徐錦寧倚在門邊,手中同樣拿著兩封信。
溫丞禮說:“今夜過後,你在寧國的處境不會比我更好。”
徐錦寧很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只要計劃天衣無縫,我不怕,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你……會怪我麼?”溫丞禮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
徐錦寧揚起笑容:“這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我的答案不會改變。”
“有妻如你,夫復何求?”
徐錦寧不捨的抱著他的腰,一想到要跟他分開這麼久她就難受,真是一刻也不想跟他分開,“回去之後儘快安排,希望你能給我個驚喜,別辜負我這麼長時間的安排。”
“自然不會!”
常蘭河畔二樓包廂裡,霍娉婷將半掩著的窗戶關上,好個護國公世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去和帝面前告狀,搞得她在寧都都壞出名來了。
今天早上下去用早膳的時候就聽到那些該死的寧國人數落她的不是,說她一個夏國人在寧國作威作福不說,還敢不尊和帝、肆意辱殺世子妃,也不知道是誰暗中推動,謠言只勝不減。
耶律焱去找溫丞禮至今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那邊情況如何了。
怎麼就這個節眼上出事呢?
她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面上沒什麼表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和帝應該不會為了一個小小世子妃這麼大動干戈才是,我要是在寧國出事,父親那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夏國與寧國之間的和平會被再次打破。”
目光轉到那涼卻的茶水上,霍娉婷危險的眯了眯眼:“到底是哪個地方出錯了?”
門被推開,進來的是耶律焱。
霍娉婷收起臉上情緒,冷冷的問:“殿下怎麼說?可有什麼解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