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秦說的也有道理,徐錦恆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哪怕是那幾個證人證詞有誤,未得到允許刑部也不能擅自放人。
徐錦寧剛要強制性的帶人走,就聽徐錦恆說:“寧兒,你們先回去吧,事已至此,我相信張大人自有定奪,本王清者自清。”
張秦急忙附和著:“是啊是啊長公主,您且放心的回去,下官一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給您和大皇子一個交代。”
“不必了,這個案子本宮親自審理,倒不是本宮懷疑大人的能力,而是這個案子涉案太深,有些人身份地位尊貴怕是張大人無法下手,本宮一會兒就進宮見父皇,在此期間還請大人好生照料我皇兄。”
“是,下官遵命,這就去請御醫給大皇子治傷。”
至於這兩個證人,徐錦寧冷眼掃過去,那兩人瞬間嚇得抱在一起,“這兩個人自私販賣皇莊,為了防止他們兩人串通口供或者被人滅口,這幾個人就留下幫大人一起看守好了。”
不容拒絕,徐錦寧直接讓自己的護衛留下看守這兩人。
張秦也沒有什麼說頭只得點頭答應,連連稱是。
徐錦寧走到徐錦恆面前伸手將他扶起來,給了一劑強心針:“大皇兄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調查到底,絕不會讓你憑無辜受此冤屈。”
徐錦恆擔心道:“只怕朝中動盪,百姓不安。”
溫丞禮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們還在外面。”
“丞禮,麻煩你好好照顧錦寧,還有……還有父皇。”
“分內之事,不必憂心。”
徐錦寧看著他被人帶下去,又讓張秦將周圍的百姓們都遣散了,案子還沒有塵埃落定百姓們雖有怨言確也沒有辦法直接上前去找罪魁禍首算賬。
他們臨走之前還特地將公主府的府兵們全都留下,以至於整個刑部被看守的嚴嚴實實,幾乎每半個時辰就會換一次崗。
回到公主府後,管家急急來報說是護國公家的世子妃前來拜訪,已在前廳等候多時,徐錦寧只覺疲憊煩躁,那女人找她做什麼?
她已經被徐錦恆的事情搞得心情煩悶,也沒給什麼好臉色,只讓管家趕她走以後不許放進公主府。
王楚楚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在前廳等了那麼久,等到的卻是幾個侍衛強行的壓著她離開公主府,而且是絲毫不給面子的直接丟出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她站在公主府門口咬牙切齒的指著那緊閉著的大門喊道:“徐錦寧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
守衛拔刀上前威嚇道:“還不快滾?”
王楚楚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氣沖沖的走了,她並不想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故而今天出門沒有帶侍女和護衛,沒想到會被徐錦寧的人欺負成這樣,她沒有迴護國公府而是直接去了霍娉婷那兒。
霍娉婷這幾日一直準備著糕點,早就料到她會去了。
當天晚上,德妃和徐錦晟二人也得到了訊息,德妃宮裡。
德妃板著臉,“你這找的什麼人,辦的什麼差,那十幾處宅院都是徐錦寧名下的你都不知道,這栽贓陷害你也不會了麼?”
本該是勝券在握的事情,結果因為這院子的事情搞成這樣,這下,誰都會覺得徐錦恆是被陷害的了。
“母妃您別生氣,我也沒料到徐錦寧居然有那麼多宅院,還有那個士兵,之前也是跟他串通好了供詞,沒想到被徐錦寧這麼一詐就慌了底,不過沒關係那傢伙已經逃走了。”
“他是逃走了,可那兩個商人呢?若是他們供出你來,那後果不堪設想,本就有流言說是你揹著皇上在代理朝政期間強行徵稅,眼看著徐錦寧就要查到你頭上,我們才想出這樣的方法,可現在咱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銀子全都貢獻出去了,馬上腦袋也要貢出去與了。”
這麼好的一個計劃全都因為下面的窩囊廢功虧一簣,這讓她怎麼能不生氣?
徐錦晟一邊安慰著德妃一邊也在心裡責罵下面的那群酒囊飯袋,光拿錢不辦事的混賬,可事已至此再追究責任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好不容易、費盡心思才積攢出這丁點兒威望,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功虧一簣,母妃,我們必須要重新找一個替罪羊給我們頂罪。”
“說得好聽現在去哪裡找?誰還能陷害徐錦恆?如今這宮裡只有你跟他兩個皇子,你讓本宮如何堵住那悠悠之口?”
要想找一個合適的替罪羊,那他必須要官大有名頭,並且有極大的權利實施徵稅一事,可這樣的人朝中寥寥無幾。
歐陽怵是不可能幫他的,而且他直屬和帝麾下,不屬於任何一個分支。
左遷他身為丞相,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他又有什麼理由去陷害徐錦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