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我說,大皇兄為人正義公正,行事光明磊落必定不會做出這等骯髒齷齪、不顧百姓生死之事,其中必有隱情,等到查清楚之後本宮必定會給大家一個公道。”
徐錦寧實在是忍不住上前站在臺子上,衝下面喊著,聲音一大,嗓子都喊的有些痛。
“長公主,你別被他騙了,朝廷從他府上搜出了許多金銀財寶,那可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啊。”
“就是,我們還以為是四皇子做出的惡事,沒想到竟是大皇子在背後偷偷摸摸的。”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人真是壞到家了。”
“還我們血汗錢,還我們血汗錢。”
“多少人因為這稅收一事丟了性命,家破人亡,他憑什麼可以逍遙苦快活,一定要嚴懲貪官賊首。”
……
臺子下面的叫囂聲太大,憤怒的百姓們也越聚越多,府兵們見狀趕緊堵在徐錦寧面前,防止這些百姓情緒激動傷害到徐錦寧。
溫丞禮趕忙拉住徐錦寧的手,在她耳邊說道:“你先進去,不必理會外面的人。”
徐錦寧起初並不打算跟這些百姓們說道理,就是聽不慣他們這麼罵徐錦恆,明明他才是受害人。
受害人變成了加害人,加害人變成了英雄,可笑,著實可笑。
刑部的人還要繼續攔著徐錦寧,卻被她一個冷冽的眼神嚇得直接退了幾步,她可是和帝最疼愛的長公主,和帝沒有下命令他們自然也不敢真的對她做什麼。
徐錦寧的府兵和刑部的官兵們拔劍相對,卻誰也沒有上前先動手。
大堂下面跪著兩個穿著白色囚衣的人,兩人身上被鞭子打的皮開肉綻,尤其是照影的後背,幾乎被打沒有一塊好皮,血淋淋的。
要不是他還在微微喘著氣,徐錦寧真會以為他已經死了,而他旁邊跪著的則是挺直了腰桿兒的徐錦恆,雖然被打的渾身是傷,但將士之風依舊不倒。
“長公主,這件案子皇上全權交給了本官審理,您這麼不管不顧的衝進來怕是不太妥當吧?”刑部侍郎張秦怒目而視。
徐錦寧一聲輕笑,盡是不羈:“父皇讓你審理案子,可沒有讓你屈打成招,你把恆王打成這樣,可有通報過父皇?”
張秦臉色一擺,“既是審理,刑法自然是少不了的。我們從大皇子府上搜出了那麼多金銀細軟,大皇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若是不動刑,他怎麼會招供呢?”
“若我今日讓人將玉璽暗中藏於大人府上,再帶著眾多侍衛去大人府上搜上一搜,大人可有證據能證明那玉璽不是你偷的?”
張秦怒了起來,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道:“長公主,請您慎言,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徐錦寧依舊面帶著微笑,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冷冽:“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呢?”
“本官,本官對皇上忠心耿耿,自然不會做出這等謀反之事。”
徐錦寧笑容更深,眼中寒意更冷:“要說忠心耿耿,你還能比得過跟父皇血脈相流的我們?大人,眼見有時候不一定為實,只不過是搜出了那些東西,又怎麼能證明那些不是別人栽贓陷害的?”
“可,可是……”張秦被徐錦寧說的一道兒一道兒的,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自己改怎麼往下說。
徐錦寧叱道:“大人辦案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的連這點都沒想到?”
張秦憋紅了臉,旁邊的師爺急忙道:“大人,要不然就讓公主旁聽吧?”
徐錦寧立馬道:“我看行,本宮閒來無事正好看看大人是怎麼辦案的。”
說完也不管張秦是否答應,自顧自的找了張椅子坐下,目光轉向徐錦恆,二人的視線對上,徐錦寧微微張嘴,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放心’
徐錦恆忽然長舒口氣,轉頭鏗鏘有力的說道:“那些房屋地契根本就不是本王的,本王也不知道那些銀子什麼時候到的庫房,純屬有些栽贓陷害。”
張秦哼了一聲:“先把證人都帶上來吧。”
說完還特地看了眼徐錦寧,補充了一句:“長公主,您可看好了,本官不僅是有證據還有證人。”
“哦?”徐錦寧淡淡的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