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從臨沅脖頸邊迸濺出的血噴射了臨清一身,溫柔的液體從他臉上滑落,在他還沒有張口叫出來的時候,溫丞禮已經快速點上了他的啞穴,並且長劍搭在了他那纖細的脖頸上。
臨清眼底倒映著臨沅緩緩倒下的身體,他驚恐的盯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害怕的眼淚都忘了要流淌下來。
溫丞禮面如寒霜,殘酷無情的殺死一個人,還是保持這麼淡定的神色,彷彿剛剛殺死的只是一隻孽畜。
這樣的轉變驚呆了臨清,徐錦寧卻是一臉平靜,應該是早有準備了。
鮮血染紅了地板,刺傷了臨清的眼睛。
徐錦寧走上前,把手放到臨沅鼻子下面,確定沒有任何生命特徵後,她才平靜的看向臨清:“臨清,殺了她,你才能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相信你也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了,她想要透過掌控你,掌控整個巫國。”
臨清衝她用力的眨巴眼睛。
徐錦寧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嗟嘆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知道她是你的姐姐,這段時間也一直在保護你,但是你知不知道大公主、二公主都是她派人刺傷的?”
臨清瞪大眼睛,彷彿是在說這不可能。
“是真的,寧兒沒有騙你。”溫丞禮冷漠的說。
徐錦寧繼續說道:“本來,我們也不是很確定她的目的是什麼,也只是在懷疑罷了,只是剛剛在門口聽她這麼說便篤定了心中想法。她還在我們的飲食中下藥,想要將我們永遠留在巫國。”
臨清猛地想起在風箏上臨沅說讓她們留下的事情,本以為只是簡單留下作客,沒想到是……永久的囚禁。
徐錦寧繼續說:“我不知道她跟聶白之間是否有做過交易,巫王的死跟她是否有關係,但是你想,聶白不過是一介布衣逆賊,若是宮中無人接應,他又是如何成功的混入這麼嚴密的巫國皇宮,能這麼輕易的殺死巫王,讓人取而代之呢?若是無人授意,怕是很難吧?”
“我解開你的穴道,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臨清,我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巫國,也是為了天下百姓,你務必要相信我們。”
臨清流著淚點點頭,這些,他的確都不知道,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
溫丞禮幫他解開了穴道,拿出手帕遞給他:“擦擦眼淚吧,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我們並沒有打算傷害你。”
徐錦寧說:“或許,你可以先轉個身。”
臨清聽言轉身看去,就見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著他的母后、大皇姐、二皇姐,看到她們,臨清差點美忍住哭出來。
巫後看到小兒子,急忙上前抱著說著一大堆徐錦寧他們聽不懂的巫國話。
大公主、二公主則是上前對著徐錦寧行了一個禮,大公主說道:“多謝錦寧公主幫我們調查出真相,若非有你們,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夫君居然也是她害死的。”
二公主憤憤的看向那屍體,憤然道:“我們從未懷疑過她,只道是駙馬他們命薄,誰知道居然是被她……”
話沒說完,二公主已經抽噎起來。
臨清這才是真的蒙圈了,兩位姐夫不是死於意外麼,為何會說是三皇姐害死的?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他怎麼都聽不懂。
“兩位姐姐,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公主解釋道:“起初我們並未懷疑過她,直到聶白的出現,我們才知其中有緣由,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就跟聶白有所勾結,害死了大駙馬、二駙馬,我們也因為兩位駙馬治死一蹶不振整日以淚洗面。”
二公主說:“這次我跟大皇姐被刺殺還是錦寧公主救下了我們,也是他們將我們從臨沅的魔爪中放了出來,否則我們根本沒有命站在這裡。”
“三皇姐她也是我們的至親血肉啊,為什麼,為什麼她這麼狠心?”臨清性紅著眼睛看向那屍體。
溫丞禮看向一直沒有開口的巫後,輕聲道:“恐怕,這就要問問巫後孃娘了吧。”
巫後擦擦眼淚,還是緊緊的抱著臨清:“她並非我跟巫王的親生女兒,乃是南疆留在這裡的公主。”
“南疆的公主……”
徐錦寧像是想明白了,又道:“怪不得她會跟聶白他們合作哄騙臨清出宮,又讓額木齊黃雀在後,恐怕南疆那邊也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