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昭在公主府玩了一下午,可是玩的不亦樂乎,晚上用完膳後,就被徐錦寧派人送回宮裡了,至於臨清,眾人還是覺得他呆在徐錦昭身邊最為妥當,這樣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至少目前不會被徐錦晟的人發現。
額木齊曾經懷疑過臨清被徐錦寧的人帶走,好幾次去她府上查詢下落,可公主府層層疊疊的保護機制讓他無法檢視,直到被綽痕發現與之大打一場後受了重傷,這才沒有再繼續前往。
他躺在床上,紗布從他的肩膀一直纏繞到心口,這是綽痕留下的,當時他若是退的再慢一步,那劍便會直接從他心臟的位置穿過去,他必死無疑。
門被推開,他警惕的看向來人,來人穿一身黑色的斗篷,臉上帶著黑鬼面具,就是之前告知他臨清下落的神秘人。
“沒想到你會傷成這樣!”那人自顧自的坐下。
額木齊痛恨道:“我也沒想到一個毛頭小子武功這麼高,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我命大了。”
“綽痕從小便是身懷絕技,臂力驚人,你打不過他也正常,不必拘泥於這些。”黑衣人將瓶子放到桌子上,“這是上好的傷藥,對你傷口有好處。”
“你讓我跟徐錦晟合作,可這人心思歹毒、滿口謊言,我嚴重懷疑他的能力。”
黑衣人卻說:“讓你做什麼你做便是,徐錦晟也只是一顆棋子罷了,他暫時還有用,再等等吧。”
“我是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才勉強跟他合作,可他把臨清弄丟了,他對我們至關重要,我必須要帶他回去。”額木齊激動的傷口有些裂開,他用力的一錘桌面:“我們的東西還在臨清手上,你們要的瓶子可能也在他那兒,難道你們就這麼無動於衷看著他逃走?”
“玉瓶我們遲早會拿到手,至於臨清……巫國皇族已經在找,放心,他逃不了太久。”
額木齊:“不管怎麼樣,我只想拿到屬於我們的東西,寧國與夏國之間的戰爭我們也不屑於參加。”
“若是你這樣回去,也只會淪為巫國乃至整個南疆的笑柄,再多等些時日又何妨?找到臨清之後,我們會把人交給你的。”
額木齊哼一聲,可他除了跟他們合作別無選擇,他對除了巫國南疆之外的情勢不是很明白,這次出南疆也純屬是為了找臨清,拿到他的東西,本無意跟他們摻合的,可現在只得像是一團渾水一樣的攪和在一起。
黑衣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們都等了這麼久了,再多等等吧。春日祭結束之後,便是寧國與夏國的戰火,你好好在徐錦晟面前表現,對你,對南疆都有好處。”
“也只能如此了。”額木齊別無選擇。
黑衣人穩住額木齊後離開了房間,他如入無人之境般走在府上,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徐錦晟房間,裡面沒人,想來徐錦晟這時候應該在皇宮,想了想,他還是先離開了。
徐錦昭是在宮門口遇到了剛要離開的徐錦晟的,兄弟兩雖然是面和心不和,可好歹也是親兄弟,徐錦昭作為一個乖乖子,沒有理由故意敵視他,只得是下了馬車跟他打招呼。
“四哥進宮之前聽說三姐姐府上又爆炸了,你這出宮……”徐錦晟看到騎在馬上的豐禹,笑道:“你去三姐府上可有什麼收穫,她那兒到底為什麼爆炸啊。”
“皇姐只是在做小玩意兒罷了,還沒恭喜四皇兄成為春日祭的主持人呢,皇兄受累了。”徐錦昭順勢的拱手作揖。
徐錦昭淺笑,一副無奈的模樣:“能為寧國百姓做事乃是我之福氣,何來受累一說。”
“四皇兄也勞累一天,昭兒就不打擾了先回宮了。”
徐錦昭招呼著臨清要上馬車,徐錦晟卻快他一步的擋住了他的去路,凌厲的目光掃向了站在他身後的臨清,“以前怎麼沒見過昭兒帶著這個小太監,新來的麼?”
問的是徐錦昭,那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臨清,這小太監從見到他開始就沒敢正眼看他,一副老鼠見了貓似的表情,看這張臉,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出了眼中的懼意,其他可謂是平庸的不行,可偏偏流露出害怕他的樣子。
他們以前好像……並未見過吧?
“是啊,剛來的小太監,還笨手笨腳的呢。”徐錦昭擋在臨清面前道。
“既然如此,那還得要好好訓訓才是,皇兄那邊……”
“不必了,他這性子我還是比較中意的就不勞煩皇兄了,告辭。”
徐錦昭看了一眼臨清,後者會意急忙去牽著馬車,遠離了徐錦晟的視線。
徐錦晟笑笑,“那皇兄便不打擾了。”
說話間,又看了一眼那小太監。
徐錦昭上了馬車後趕緊捂著心臟的位置,嚇死了嚇死了,不過這次徐錦晟肯定是懷疑臨清了。
他們走後,徐錦晟臉上的笑意全然退去,吩咐身邊的侍衛道:“去調查一下那個小太監,本王瞅著有點像之前走丟的一個奴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