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城,翠香樓二樓雅間。
霍娉婷看著一桌子的美味兒也是咂舌,心道那徐錦寧倒是個會享受之人,翠香樓的少東家黃皎生的俊朗,廚藝也是一絕,聽說詩詞歌賦也是樣樣精通的,這麼樣個人才到底是怎麼被徐錦寧騙到手的?
那徐錦寧究竟有什麼神奇的力量,能讓這麼多才子甘心追隨她?
其實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黃皎當初是被徐錦寧威逼著去了寧都,後又在跟徐錦寧的相處中才被她的才能美貌收服甘心留在她身邊。
“怎麼,這人架子這麼大,叫了半天還不來?”
霍娉婷氣憤的扔下筷子,這讓人叫了快一炷香了吧,好大的架子,一個酒樓東家也敢給她這麼使臉色?
蒲鬱喝著酒,淡淡的看她一眼:“是不是隻要徐錦寧看上的男人,你都有興趣?一個廚子罷了,也值得你這麼大動肝火?”
“你也知道那就是一個廚子,敢給我使臉色?”她長這麼大,除了溫丞禮敢給她使臉色之外,誰還敢?
蒲鬱提醒她:“別忘了,這是在寧國範圍內,不是夏國。”
霍娉婷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氣呼呼的又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才問:“之前你說江州會有一場變故,可是我們在這邊呆了好幾天也沒見有什麼大風大雨的,該不會是假的情報吧?”
如果是假的,那她不介意製造一些新的變故。
那徐錦寧等人都在江州,她跟溫丞禮也身處在同一座城池,可他們卻始終無法見面,許久不見他,她別提多想他了。
若不是因為徐錦寧……
霍娉婷捏著酒杯的手指加重了幾分力氣,手指甚至都已經開始泛白。
真是恨死徐錦寧了。
蒲鬱還沒開口呢,就聽到“叮”的一聲,他迅速起身護在霍娉婷面前,看到掉在桌子上的珍珠他:“恩?”一聲,拿起桌子上的白珍珠,他檢視一下隨即用拇指和食指將紙捏碎,珍珠裡藏著一張紙條。
他把紙條遞給霍娉婷:“又是聶白的把戲。”
“哼!這個老不死的神出鬼沒的,就知道糊弄人,正事卻不見他做一件。”
也不知道父親究竟看重他哪一點才能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他做出什麼豐功偉績來。
開啟紙條看到上面的訊息,原本被怒火燃燒著的絕美臉龐立馬洋溢位花兒一般燦爛的笑容:“嘖嘖嘖!果然還是有變故啊,聶白要請我們看一場大戲呢。”
那徐錦晟也真是狠心啊,為了樹立自己的形象居然要用這麼多人陪葬。
蒲鬱從她手裡拿過紙條看了看,“真是喪心病狂,這次江州指不定要死多少人。”
“可惜徐錦寧現在並不在江州,青鹿山,那是什麼地方?”霍娉婷摸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蒲鬱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徐錦恆身中我們夏國的奇毒雖然不致命卻能傷及身體根本,若想解毒就必須要有七日凋作為藥引,難不成他們是去青鹿山找七日凋去了?”
“是麼,寧國居然也有能解我們夏國奇毒的藥草?”
七日凋一向只生存在極陰極寒的地方,難不成那青鹿山便是這樣的地方?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徐錦晟都能弄到南疆的毒蟲,徐錦寧能找到七日凋也是正常的,畢竟……太子也在她身邊,不可能不知道如何解毒。”
“就算他們能找到七日凋又如何?等他們回來了,江州和寧都都會是一座死城,哪怕不滅城也得死傷過半,我們只需要看好戲就行了。收拾一下,即可出城,我們可不能趟進這淌渾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