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寧又氣又急直接帶著碧枝跳下了車,身體被地面摩擦的生疼,碧枝也蹭的痛苦的叫著。
兩人抱在一起滾了好遠,徐錦寧的身體猛地一懸空,直接滾到了山崖下方。
“徐錦寧!”
千鈞一髮之際溫丞禮扔掉兵器撲上去,左手拉住碧枝,右手拉住徐錦寧,卻因為她們二人重力太大一直往下掉,溫丞禮後腳死死的勾住山崖邊的樹。
緊緊追過來夜鱗絲毫不會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他拉開弓直接對準了徐錦寧,溫丞禮餘光撇到,身體又往下滑了一些。
碧枝死死的抱溫丞禮的胳膊,她往下面看了一眼,山崖深不見底,她看了一眼徐錦寧,痛哭道:“公主,您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來世奴婢再伺候您。”
溫丞禮不可能同時抓兩個人上去,只能犧牲一個,碧枝深知若是徐錦寧死了,她也活不了,倒不如讓駙馬跟公主兩人活下去,她緩緩地掰開溫丞禮的手。
“碧枝,不要。”徐錦寧一著急動了一下,連帶著溫丞禮又被拽下去幾分。
綽痕一直被那些殺手們圍住根本衝不過去,喬昱跌倒在地上捂著左肩被砍斷胳膊的位置,他一咬牙撲向了夜鱗,“你去死吧!”
在他衝向夜鱗的一瞬間,夜鱗的箭已經射了出去。
“主人!”
“公主!”
綽痕、喬昱二人急忙叫到,可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徐錦寧、溫丞禮、碧枝三人同時掉下了懸崖。
徐錦寧的人已經死傷過了一大半,喬昱、綽痕二人傷的也不輕。
夜鱗冷冷的注視著跌倒在地上的僅存的幾個人,他的任務只是殺死徐錦寧,這些小螞蟻還不配他動手,但留著也是禍患,“殺光他們!”
雙方又展開了激烈的廝殺,無視那些殺的你死我活的人,夜鱗走到懸崖邊上,看了一眼地上的鮮血,眼神陰冷的可怕。
這山崖深不見底,哪怕徐錦寧掉下懸崖,也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吩咐著殺身邊的殺手:“給我去山崖下搜,務必確定他們的死活,把他們的腦袋給我帶回來。”
“是!”
只要帶著徐錦寧夫婦的腦袋回寧都,他的任務才算是完成。
這個廝殺的夜晚在東方漸漸升起的橙光中宣告著落幕,夜鱗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眼中毫無溫度,確定無一人生還後,他才帶著人離開了戰場。
黃渡城外,屍體成堆,廝殺一夜,徐錦恆、方無涯二人身疲力竭的背靠著背站在一起互相支撐著對方,他們二人身上都是血、鼻腔裡也是濃濃的血腥味兒。
滁州援軍還在掃尾戰場,達薩等人急匆匆的逃走還剩下一些傷兵,程越傷的也挺重的,後背都被劃了一刀。
“多虧你們來得及時,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徐錦恆抹了把臉上的血,他的胳膊現在還發麻、抖得厲害。
程越捂著傷口,“這是我們身為寧國子民應該做的,大皇子,您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們便好。”
“我還可以再堅持一會兒!”徐錦恆看向逃跑的達薩眾人,“他們此次落敗必定還會捲土重來,我們這一次也是損失慘重。”
“援軍,是援軍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徐錦恆等人看過去,卻見遠方烏泱泱的將士們,而那服飾恰恰便是寧國的鎧甲。
正是東於三城的將領,趙鈺、周文羽、上官儀三人,徐錦恆之前有幸跟他們一起守打過江州叛逆,跟他們還是比較熟悉的。
軍行至前,他們三人同時下馬跪地道:“末將參加大皇子!”
“快快起身,各位馳援黃渡城,辛苦了。”
趙鈺道,“大皇子,郵件時我們三人在路上商討了許久,還是決定要告訴您。”
徐錦恆把劍插/進地面,揉著痠疼的右手問:“但說無妨!”
“我們來的時候,有人假傳聖旨企圖拖延我們來支援黃渡城,是長公主斬殺宦官,命令我等迅速馳援,這寧都怕是有變啊。”
“多事之秋,什麼事情都有,還說什麼大皇子挾持了方州府,這方州府不是活的好好的嘛。上官儀,你看見沒有,大皇子和方州府為了保護黃渡城都傷成什麼樣子了,若是再遲一些,恐怕後果……”
周文羽沒再說下去,只是哼了一聲。
上官儀又跪在地上狠狠的給徐錦恆磕了一個頭,“末將不該聽信留言,差點誤了大皇子性命,著實該死!”
“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回去會調查清楚,各位先回城,我們在做商量!”
現在,滁州、汴州、禹州和羌州四個城市的援軍已抵達,此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