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下意識的想要後退,想要拉開一段安全的距離。
可是她退一步,他就逼近一步,她退一步,他進一步,直到她的後腰撞上了辦公桌,他修長的手臂撐在辦公桌上,將她圈在自己的範圍裡,無路可退!
上身傾向她,俊顏壓低向她,距離近的彷彿隨時可以親到她柔軟的唇瓣。
寧輓歌撇開頭,避開他噴灑在臉頰上的熱氣,黛眉緊皺,語氣裡有著隱忍的憤然,“葉子時他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他?你知不知道他走今天這一步有多麼不容易,你憑什麼說毀就毀了他?就因為你出身優越,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毀掉別人的人生嗎?”
想到他一貫的手段,腦海裡拂過包廂裡的畫面,寧輓歌頭疼欲裂,憤怒的理智蕩然無存,否則她絕對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鬱靳久極少會聽到她說出這麼長的一番話,尤其是在她為別的男人辯解的情況下,一時間慍怒席捲整個胸腔。
修長乾淨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強勢的將她的臉掰過來,讓她看著自己,菲薄的唇瓣輕扯,聲音寒涼沁骨,“我看他不順眼,想玩死他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我樂意如何?倒是你……”
聲音頓了一下,再次響起的時候聲線緊繃,“為了他來指責我,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嗯?”
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臉頰上,表面看起來很是淡定,但眼底的光早已變得陰柔狠戾。
寧輓歌被他捏的下顎骨頭都要碎了,疼的眉心緊蹙,情緒越發的激動,伸手掰開他的手指,用力的推著他健碩的胸膛,“瘋子!鬱靳久,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毀了別人的人生就讓你這麼高興?葉子時他沒做錯什麼,你憑什麼這樣對他?”
他要她嫁給他,她嫁了,他每天帶著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水口紅回家,她也選擇了視而不見;他到底還想她怎麼樣?
葉子時沒得罪過他,他憑什麼這樣毀掉別人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建立的事業。
鬱靳久身姿筆挺,宛如泰山紋風不動,盯著她的眼神冷的幾乎能滴水,“莫輕輕,你最好給我記住,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裡聽到姓葉的名字!”
“我為什麼不能說?我和葉子時之間……”
她的話還沒說完,鬱靳久低頭就吻上了她的紅唇。
這個該死的蠢女人真是知道怎麼惹他生氣!
狂野而強勢的吻不似平日裡帶著溫柔,像是在懲罰她,如野獸般撕咬。
寧輓歌拼命的捶打他的胸膛,怎麼都推不開他。
口腔裡有著濃郁的酒精味,鼻端下那股廉價的香水味越發的重了,噁心感越發的重了,胃裡像是有一隻手在不斷的攪動,噁心的她想吐。
鬱靳久察覺到她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剛放緩了力道,寧輓歌趁機拼命的推開他,側身彎腰就搜腸刮肚的吐起來了。
下午吃的水果,喝的水,甚至是膽汁全都吐出來了。
值班室裡瞬間彌散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鬱靳久的臉色難看到極點,暴怒的低吼:“你噁心我,你又噁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