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已經噁心過他一次,現在又是這樣……還是為了葉子時。
鬱靳久氣的快瘋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像是要折斷她的手腕一樣。
寧輓歌好不容易止住嘔吐,被生理淚水侵溼的美眸看向他,眸光聚集在他襯衫的某一點上,心頭漫上大片大片的酸澀,精緻的臉蛋一片漠然,深呼吸一口氣,輕若柳絮的聲音裡夾雜著自嘲,“怎麼?想再強暴我一次?”
鬱靳久捏著她的手一僵,臉色僵冷,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第一次發現原來只要她願意,她也能伶牙俐齒到刺痛他,讓他無言反駁。
上一次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因為那個經歷,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抗拒歡~愛這種事,甚至嚴重到要去看心理醫生。
要是再來一次,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
額頭的青筋爆出來,眸光陰鷲的盯著她良久,最終鬆開她的手,一語不發的轉身離開。
值班室的門被他甩的很響,整面牆都跟著顫抖,嚇得站在外面的經理都忍不住哆嗦了下,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走出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走了,那股懾人的氣勢也隨之離開,寧輓歌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雙腿都開始發軟,差點摔在地上坐著。
手撐在辦公桌上,勉強站住了。
想到他又回到了那群女人中間,心細細密密的疼了起來。
原來結婚和沒有結婚,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在他面前,她始終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兵。
……
鬱靳久並沒有回自己的包廂,而是去了顧知深的包廂。打電話給秘書,讓他過來替自己應酬,心情煩悶暴躁的點了十幾瓶酒,打電話叫顧知深他們出來陪自己喝酒。
顧知深這個女兒控要給顧雲璟說睡前故事,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程煜飛在照顧兒子,也沒空搭理他。
白長安磨磨唧唧不願意出來,但聽出他聲音裡的不快,最終還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家,到碧落來陪鬱靳久。
他推開包廂的門時,鬱靳久已經喝了三瓶威士忌,領口的扣子解開,靠在沙發上,像醉了,又像沒醉。
白長安在一旁坐下,看到滿桌子的伏特加和威士忌,挑眉揶揄,“你這是在自殘?”
鬱靳久慵懶的掀起眼皮,斜了他一眼,薄唇輕扯:“要麼陪我喝酒,要麼滾。”
話畢,拿起酒瓶一飲而盡。
白長安開酒,自斟自飲,“你也敢在我面前橫,有本事對寧輓歌耍橫啊!”
鬱靳久拿著空酒瓶的手一僵,下秒揚手就將酒瓶狠狠的摔在地上,清雋的容顏被狠戾佔據,陰厲駭人。
白長安意識到不對勁,放下酒杯,“這到底怎麼了?”
鬱靳久後背頹然往後靠,閉目不說話,眉心流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不堪,宛如常年行走在沼澤裡的人,早已精疲力盡。
他不說,白長安也能猜測到一二,沒再說話,拿起酒杯陪他喝酒。
白長安是用杯子喝,鬱靳久是用酒瓶喝,自然醉的比較快,還有幾瓶酒沒喝完就醉的不省人事的躺在沙發上,眉心緊皺著,顯然情緒很壞。
白長安從他的口袋裡摸到手機,開啟電話本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寧輓歌的名字,奇了怪,難道老三沒存寧輓歌的號碼?
坐在沙發上,叼著一根菸,仔細的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