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要跟她解除婚約?現在我也不知道青梅是怎麼想的,總之只要我提起不讓她嫁給淮安的事,她就想跟我翻臉。”
李四喜嘆了口氣,只覺得這件事很難辦。
“算了,她想做什麼就隨她去吧,我雖然還在乎她,但已經漸漸對她沒有了任何感情,還是就這麼不管不顧的好。”淮揚索性閉上眼睛,肉眼可見的心煩意亂。
李四喜皺皺眉,遲疑道:“咱們都不管不顧的話,她就會真的和淮安混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到時候我向皇上證明淮安和息生丸有關係,她也會受到牽連。”
聽完這話,淮揚不由愣了愣,雖然下意識睜開了眼睛,卻也什麼都沒有說。
知道他心裡也很矛盾,李四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了,“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不想再摻和你們的事,等你氣消了再去勸勸青梅, 她沒必要跟你賭氣來拿自己的親事開玩笑。”
她說罷,便徑直起身離開。
另一邊,秦若寒守株待兔,順利在所有倒賣息生丸的人那裡抓到了送貨人。
然而這些送貨人嘴巴很嚴,哪怕嚴刑拷打都不願意說出背後之人。
知道這些人骨頭硬,想必淮安給了不少好處,秦若寒索性把他們都送到了刑部慢慢拷問。
等李四喜回到府裡的時候,他也跟著回來了。
“青梅郡主那邊怎麼樣?”
“不怎麼樣。”李四喜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們現在已經鬧掰了,就憑這個,恐怕青梅也會執意嫁給淮安,咱們這些人說到底不是當事人,根本沒有辦法勸說。”
她已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了,畢竟徐青梅是她的好朋友,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朋友做傻事。
可現在不是勸說的時候。
秦若寒看出她很為難,連忙拍了拍她的手,“好了好了,別想那麼多,她沒那麼容易嫁給淮安,不是還有三個月嗎?三個月之內,咱們抓單鬼谷子就萬事大吉了,還有那些負責運送息生丸的人也被我送到了刑部,相信總會有點線索。”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心裡瞬間好受許多,強迫自己不再想著這件事。
“你不是還打算開鋪子嗎?這些日子就別管他們的事了,好好想想如何開漢堡店,再說你現在懷著身孕不便操勞那麼多,答應我,先把這件事放一放好嗎?”秦若寒溫聲安撫,就怕她不同意。
李四喜看出來他很緊張擔憂,不由得心裡一暖,只好點頭答應。
而這時,飛魚端著熱騰騰的安胎藥走來,看到他們互相對視微笑的樣子,頓時哭笑不得,“大人和夫人天天都見面,每天卻還是膩歪,當真是羨慕死奴婢了。”
“你瞎說什麼呢,手裡端的什麼?”李四喜瞬間紅了臉,連忙岔開話題。
一聽她提起這個,飛魚連忙將安胎藥遞給她,“這是妙手先生特地安排給你熬的安胎藥,夫人你快喝了吧,對身體是有好處的。”
“好,我這就喝。”
李四喜下意識皺皺眉,有些接受不了湯藥奇怪的味道,卻也只能強忍著一飲而盡。
等她喝完之後,飛魚才徹底鬆了口氣,“夫人這幾日就待在府裡哪都別去了,奴婢肯定把你伺候好,要是你再拋頭露面,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還會不會這麼安穩。”
“我明白,你也不必怎麼上心伺候我,如今春雨還在為了抵抗息生丸受苦受難,你要是真的有心,就去幫幫她吧,她熬了這麼多日子都沒有任何怨言,實在難得。”李四喜衝她擺擺手,親自將安胎藥的碗送進了小廚房。
飛魚跟在後面,一時間有些欲言又止,“夫人有所不知,奴婢眼睜睜看著春雨小姐受苦受累,奴婢心裡也不好受,不過這不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嗎?奴婢能夠做的就是在旁邊默默陪著了,除此之外什麼也改變不了。”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心裡很不好受。
以前她還不覺得,可現在卻……
李春雨不吭不響,只待在她的小院子裡,試圖自己挺過去,實在是懂事又讓人心疼。
“我去看看她。”
李四喜放下所有心事,匆匆來到李春雨的院裡。
“春雨,我能進來嗎?”
“進吧。”
她推門而入,就見李春雨正坐在床頭拿著書卷解悶,氣色蠟黃,顯得很是疲憊。
李四喜難掩驚訝,“你這是怎麼了?為何會瘦那麼多?我幾天不見你,你就瘦一圈了。”
“我……”李春雨皺皺眉,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只是有些吃不下飯,最近我爹也不來看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你吵架那事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