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不要著急,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必須要稍安勿躁,青梅郡主現在是真的沒有想清楚,所以才非要嫁給淮安,但我們都知道淮安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他再是太子,嫁給他也沒有什麼好日子過的,現在只是定親而已,青梅郡主有三個月的時間來反悔,皇后娘娘現在擔心有些為時過早了。”
李四喜輕聲安撫一番,自己倒是不擔心了。
她覺得事情也沒有那麼嚴重,不管徐青梅現在是怎麼想的,她明知道自己的親姐姐和淮安不對付,就不會一意孤行嫁給淮安。
也許過些日子她就真的想通了。
徐皇后嘆了一口氣,直到此刻除了等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還是秦夫人你有能力安撫本宮,其他丫鬟說的話本宮都不想相信。這些日子就麻煩你多盯著點宮外,本宮出不去,一切就都靠你了,千萬不要讓青梅郡主做出什麼傻事才行。”
徐皇后說到這裡,已經徹底紅了眼。
她們自幼喪母,是徐皇后把許青梅拉扯大的,如今到了姐妹倆嫁人的時候,徐青梅卻突然要和在大學裡沒有什麼真正的本事,除了耍心眼就是耍心眼的淮安在一起,這是她壓根想象不到的事。
“皇后娘娘還是不要太過傷心了,事已至此,只能努力尋找回淮安的把柄,讓他不再蠱惑人心,青梅郡主如今嫁給他的心思是堅決的,因此誰也不敢貿然去勸她,還是過段日子再看吧。”
李四喜不想把徐青梅逼得太緊,畢竟事情沒那麼簡單,她沒被淮揚退親,沒經歷過被所愛之人拋棄的事,因此也就無法體會這到底有多難受。
想到這裡,李四喜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徐青梅非要嫁給淮安的這件事也沒有多不可理喻了。
她沒有在皇宮中多待,勸說徐皇后幾句便急匆匆離開了。
等李四喜回到府裡的時候,正巧秦若寒也在找她。
“那些倒賣息生丸的人已經把所有事都說出來了,負責給他們送貨的人我也抓住了,只要這些人承認是淮安指使他們做這樣的事,皇上就會徹底相信這些事和淮安有關。”
秦若寒說到這裡,越發的高興起來,“我就等著這一刻呢,如今可以向皇上挑明息生丸的幕後主使了,真是天大的好事。”
他無比激動的說完,回過神來卻發現李四喜不僅沒有那麼大的反應,反而微微皺眉,彷彿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秦若寒愣了愣,忍不住低聲問道:“四喜,你看起來很不對勁,是不是不想讓我這麼做?”
“淮安狡猾多端,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人被你抓住了,他現在沒有任何行動,說明他有辦法應對,甚至專門等著咱們順著這條線索往上爬,然後他再順勢洗清嫌疑……總之不對勁。”
李四喜敏銳察覺到事情的古怪之處,畢竟淮安要是真被發現和息生丸有關,這個皇位就立刻保不住了。
即便如此,淮安依舊沒有任何行動,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勁。
秦若寒聽得直皺眉,遲疑道:“可我已經派人調查清楚,徹底抓住他的把柄了,不管他能想到什麼辦法來脫身,這些證據都是真的。”
“既然如此……”李四喜認真想了想,“你直接把這些人交給大理寺吧,就說你自己嚴刑逼供忙不過來,讓這些人把所有事告訴大理寺,皇上聽說了之後自有判斷,也不會懷疑咱們秦府故意針對東宮。。”
說到此處,李四喜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只要想到徐青梅還待在東宮裡,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也不知道淮揚得知了這件事會是什麼感覺。
你李四喜正胡思亂想著,秦若寒便拍了拍她的手,“”你不要想太多了,我相信徐青梅一定可以回心轉意清醒過來,明白淮安是什麼樣的人,至於淮揚那邊……可能他也會後悔就這樣拋棄了徐青梅吧。”
“但願如此。”李四喜嘆了一口氣,不想再想這些事。
這時,外面匆匆跑進來一個人。
她定睛一看,就見飛魚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她面前,“夫人,元寶和福娃在外面求見。”
“讓她們進來。”李四喜一聽到這兩個女娃娃的名字,頓時笑容燦爛,把所有煩惱都拋到腦後了。
元寶和福娃長的本就十分喜慶,做事也乖巧伶俐,很是討喜,因此她很喜歡這兩個孩子。
等到兩人進來的時候,李四喜便吩咐飛魚去泡茶,“你們倆人怎麼來了?”
“幾日不見有些想夫人了,還有很要緊的事情和夫人說呢。”元寶對她眨眨眼,語氣很是神秘。
李四喜差點被逗笑,也捧著臉裝作很好奇的樣子,“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有什麼要緊的事是你必須進府裡告訴我的?”
“這些日子我和福娃宣傳漢堡店,已經有好多人正在等著咱們開業了,我知道夫人忙,但是越來越多的人在期待漢堡店,一直在問到底什麼時候開業,夫人能不能給個準信?”
元寶眼巴巴看著她,心中很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