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御膳房,李四喜沒有猶豫,立刻挽起袖子教他做菜。
她首先先做了一道麻婆豆腐和什錦菜。
雖然這些東西御膳房裡有,但她做出來的讓陸衛和其他御膳房的太監們嚐了之後,大家都開始讚不絕口。
此時,陸衛對李四喜已經越發的崇拜了,“沒想到秦夫人竟然有這樣的手藝,我從前自認為自己是最能夠配得上服侍皇上的,直到今日一切才知道什麼叫做自愧不如,才知道什麼是山外有人,
聞言,李四喜頓時哭笑不得地擺擺手,“你也別把我高看了幾分,我只是自己閒著沒事喜歡琢磨罷了,這些菜你若是做會了之後,就不愁你這段日子被皇上挑剔了,剛才都看清楚是怎麼做的了吧。”
她不厭其煩的教學,並未有什麼保留。
不過陸衛也學得很是認真,直接將這些辦法都給認真記了下來。
等他們學好做菜的事情之後,已經快天黑了,李四喜要去拜別皇后,陸衛執意相送。
”若是以後我出宮,定要去秦夫人的火鍋店捧捧場,聽說你做的火鍋非常好吃,那時候皇上不在的時候,我也偷偷做著給御膳房的人吃了,沒想到還真的是絕味,但我做出來的跟夫人做出來的始終不同。”
“半斤八兩,你也可以的,只要按照我說的那些方法去做,最後就能呈現出來火鍋原本的味道。”李四喜漫不經心地應和著,心裡卻有另外的事情要說。
看出她有話要說,陸衛立刻停下了腳步,“秦夫人,你還有什麼事嗎?”
李四喜驚訝於他的敏銳,繼而毫不猶豫道:“我還真有事要說給你聽,你知不知道愉妃娘娘身邊伺候的那個掌事太監是誰?”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是錢德山。”陸衛想也不想地回答。
李四喜心中微動,帶著他去了御花園的角落裡坐著,“那你能跟我詳細說說這個人嗎?我需要知道他的很多事。”
陸衛聽完這話,很是驚訝地打量了她一眼,而後又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
他認真的想了想,遲疑道:“我這個做菜的廚子和與愉妃娘娘身邊的人沒有什麼接觸,不過我在宮中多年,愉妃娘娘當年生育小皇子殿下的時候,就是我來親自照料娘娘的吃食,因此我對這個錢德山還有幾分瞭解。”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就覺得找對了人。
她原本是不抱希望的,只是覺得陸衛在宮中不僅負責著帝后的吃食,還負責給各位娘娘調味,若是真有人對錢德山有所瞭解又不介意她問這些的話,那必定就是陸衛了。
李四喜連忙問道:“那你都知道錢德山什麼事?趕快跟我說說吧,他這個人為人怎麼樣?”
“為人只能說是油嘴滑舌,城府頗深,當初是他的一個過錯,讓食材變得有問題,我做菜的時候,愉妃娘娘吃壞了肚子,當初都以為是食材出了問題,急得不行,皇上一怒之下要將我拉去慎行司受罰……”
陸衛回憶著當年的事,神色漸漸認真,“那個時候,我原本想說是錢德山的過錯,可他卻反咬我一口,居然說不能把我送進慎刑司那麼簡單,我危害皇子當斬頭。”
聽到這話,李四喜不免很是驚訝。
她沒有想到錢德山居然這麼狠,在那種情況下,皇帝的決定大於一切,他居然敢站出來左右皇帝的想法,實在是膽大妄為。
“那後來這件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還能怎麼解決,皇上自然是不信的,畢竟我忠心耿耿伺候皇上那麼多年,當初愉妃娘娘懷孕的時候,我伺候了皇上八年就連太子殿下出世都沒出事,愉妃娘娘怎麼可能有事,因此皇上並沒有聽錢德山的話。”
陸衛撇撇嘴,“不過從那之後前,錢德山就覺得與我有仇了,明裡暗裡給我使絆子,不僅如此,他還蠱惑愉妃娘娘,不讓我再照料娘娘的龍胎,說是我這個人有異心。”
提起這個,他心裡很是憋屈。
他當初是一心一意想要伺候娘娘到生產順利的,卻沒有想到從中有一個錢德山無緣無故栽贓陷害,害得他沒有伺候好就直接從常寧宮離開了。
李四喜聽完這番話,心裡很是複雜。
她能聽得出來,這個錢德山確實是一個心胸狹隘,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小人,並且為人心狠手辣,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隨隨便便要人性命。
這麼一想,錢德山確實很有可能為了錢財和太子淮安聯手一起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思及此,李四喜心裡不免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