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染了沈佳琪,也溫暖了沈佳琪。
“我在這裡,在明亮的視窗前,看向遠方,看著媽媽,就是我全部的生命。”隋一唯轉過去,蹲在沈佳琪的面前。
“媽,我爸爸從不知道有我,他有了自己的生活,這是一個好訊息,因為這件事,不是誰的對與錯。”我的哥哥把我說的事,講了一些。
沈佳琪突然想哭,不是為了自己哭,是為了這麼些年眼前的這個孩子,他怎麼能這麼懂事。
“一唯,你能接受自己的從前,媽媽的從前,還有那個人嗎?”沈佳琪慌亂地說,想要一個重點的說。
隋一唯桃花眼濃濃的笑,彎出了月牙,他把媽媽的手捂在他的手裡,放到臉上。
“媽,你很好看,真的,因為你把我教會了寬容,我想我的爸爸也應該是一個很從容的人。”
沈佳琪想到那個在咖啡店裡說笑的男人,她臉紅的點點頭,她的兒子其實真的很像那個人。
她愛了十幾年的人,其實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自己的兒子翻版。
原來,自己一直沒有錯過,雖說此愛非彼愛,但是,她從未真的孤獨過。
她要好好的珍惜,眼前的桃花眼的兒子,就要考學的兒子。
沈佳琪眉眼含情的看向那個大視窗,聲音裡有股花草的清香說:“兒子,媽媽懂了,睡覺吧,媽媽可想著你的高考志願呢。”
好多的事,原本就沒有瑕疵的,純淨的就那麼簡單。
我哥哥在接到我的電話,要他一去看看二叔的養殖基地時,竟然高興地跑到咖啡屋。
他把這個訊息告訴了媽媽,我的沈阿姨。
沈阿姨一邊準備東西,一邊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哥哥記住,我們是一家人,就是要熱鬧的,不是鬧的。
我哥哥想到媽媽的囑託,他抬起頭,一臉的堅定點頭。
我們一起握緊拳頭,碰了一下,向那個正在開啟的大門走去。
“哎,車,就放這兒了嗎?”毛羽彤站在松樹下,跺著腳說完,才發現,那個大院的門口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二叔在門口等著我們,他居然也穿了一件綠色的T恤,戴著一頂同款的貝雷帽,蓄起來的鬍子,小有成就的在陽光裡泛出光亮。
金條撒歡的跑過來,嗚咽叫著,兩條爪扒著我,讓我蹲下。
它的舌頭和口水噼噼啪啪的甩出來,不管不顧的在我臉上舔個夠,讓毛羽彤都不敢看下去了。
我一邊讓金條也舔一下額頭,一邊偷瞧毛羽彤,心裡想,金條舔吧,高考後,你就沒這個權利啦。
二叔喊了一聲金條,桃花眼笑眯眯的看我,然後就盯住在我身旁的哥哥,隋一唯。
他們四目相對的時候,就像被太陽曬了滿滿一天的一床新被,香氣暖和的融化了我們。
我拉著毛羽彤手,帶著金條向院裡走。
金條圍著毛羽彤轉啊轉,稀罕的也想去舔毛羽彤的臉,又看到我假意溫怒臉色,它把頭揚起,眼睛聚到一起,對眼的表示出它心裡可憐的狀態。
毛羽彤開啟一包蔬菜卷,金條極不情願的在她手上吃著蔬菜條,它把口水使勁的留在毛羽彤手上,咧著嘴,笑得邪魅。
我們站在院門口的石路上,就看到優。
優,還是那麼的沉穩的蹲坐在陽光裡,毛髮叢生的金色大頭巍峨不動,渾身散發金光的眯著眼睛。
它的尾巴也不知道藏到了哪裡,居然在身後輕輕地晃了那麼一小下,又恢復了一個雕像的狀態。
它這是在表示興奮呢,還是歡迎儀式?毛羽彤不敢動了,我們就都不敢動。
我二叔拉著我哥哥的手過來,他們的桃花眼裡都是粉色的。
“優,你記得我大侄兒的,不要裝了。”二叔一副痞痞壞壞的樣子和優說話。
優,歪了一下頭,閉著眼睛不理二叔。
“優,我說過的,我把他帶來,是要告訴你,我還有一個孩子,也有我一樣的桃花眼,一樣的拴馬樁。”二叔他在解釋。
二叔走過去,彎著腿,看著優的眼睛,臉上表現出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