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陳沉由衷地說道。
小魚的這個方案實際上是將這門AH2共有化,同時又藉助這種“共有化”的形式將炮本身所攜帶的矛盾直接消解,轉化成了“人與人”之間的矛盾。
而人與人之間的矛盾是始終存在的,不因炮的存在與否而改變。
沒有這門炮,我就不能殺你了嗎?
有了這門炮,你就一定能殺我嗎?
對抗和博弈的核心不再是炮,而是看誰心更狠。
捏嗎,這就是海保嗎?心真髒啊
陳沉看著小魚,點頭說道:
“很不錯,就按你說的辦!”
“這就對了。”
小魚微笑著回答,隨後乾脆地搖著輪椅轉身離去。
陳沉本來還以為她會借這個機會再詐自己幾句的,但對方的動作,卻直接給他整不會了。
合著真是來報救命之恩來了?
陳沉兩步追了上去,開口說道:
“謝謝你。”
“不客氣——我今晚住哪?有醫療監測條件嗎?我怕再出意外。”
“已經聯絡船城醫院了,他們的人正在過來。你的房間在地下一層——雖然很抱歉,但那個房間緊鄰撤離用的地道,在你不能劇烈運動的情況下,理論上是最安全的。”
陳沉的語氣很真誠,他是真的擔心地下的環境會引起小魚不好的回憶。
不過,後者卻似乎完全不在意。
“沒關係,你又不是他們。”
小魚回答道。
於是,在簡單的準備之後,小魚被扶下輪椅,扶到了地下一層起居室的床上。
她重新打上了抗炎藥物點滴,補充葡萄糖、補充水分,儘可能地在撤離之前恢復體力。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兩點,疲憊的小魚閉上了眼睛,由於情況還不明朗,為了保險起見,陳沉給她安排了守夜警戒,自己值第一崗。
看著睡夢中的這個“同志”,陳沉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從出發進攻小田園村到現在,總共過去了多久時間?
不到40個小時。
但這40個小時之內所發生的“關鍵事件”的密度,卻遠遠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
整個緬北、整個金三角都亂成了一鍋粥,一個龐大的勢力灰飛煙滅,許多如同亂麻的線頭彙整合了一束,而當這一條主線最終浮出水面時,這個廣闊的混亂區域的未來,也在無形之中發生著某些雖然微小、但卻不可阻擋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