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弦當即冷笑,“呵,本王倒是想相信你,可你如今卻懷了身孕。”
婉楨趕忙上前一步,“這是有人陷害妾身啊!殿下,妾身跟隨您這麼多年,妾身即便再糊塗,也不能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啊!”
秦南弦面色不改,語聲依舊淡淡,“本王不管你如今是被人謀害,還是你是否做了不知廉恥的事,本王只在乎顏面,本王不會責罰你,反而會對你愛護有加,但本王命令你,這孩子不能生下來!”
婉楨聽了這話當即一怔,她也不是蠢笨之人,她知道如今秦南弦是根本就不在意她的肚子,在意的是皇室的顏面,她也清楚,她如今在秦南弦的心裡,簡直輕如鴻毛。
秦南弦根本不理會婉楨,隨即又道,“你如今懷著身孕,裔鑾宮的事情就不由你操心了,由王妃打理本王很放心,日後你便在寢殿好生歇息吧,不必出門了。”
婉楨當即失聲輕笑,她怎不知道,秦南弦這分明就是想把婉楨軟禁在臨華殿。
婉楨當即激動著道,“殿下,你為何不相信妾身?如今妾身居於宮中,怎會有他人會輕易入宮,殿下難道您就不懷疑嗎?殿下你向來聰慧,自是猜出其中端倪,你甚至也知道這是王妃在謀害妾身,你為何還要如此呢?”
秦南弦頓時英眸銳利幾分,已然有些起怒,“婉氏,你有何證據指證是王妃做的?”
婉楨一時輕笑更深,“呵,殿下,您寵愛王妃,您怎會承認呢?您若是承認了,豈不是要處置王妃了?你愛她愛到可以不顧慮妾身的感受,你愛她愛到縱容她做任何事,那妾身這婉氏做的還有什麼意思?”
秦南弦此刻語聲冰冷至極,“當初本王詢問你是否想入王府的時候,你也是興高采烈應下的,況且這本就是王妃的主意,你以為本王真的想讓你入王府嗎?”
婉楨一時不敢置信的瞧著秦南弦,她的心隨著秦南弦的這句話而碎,她現在還有必要解釋嗎?對於此事,她只有啞巴吃黃連的命,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而她也清楚,這一點江醉瑤早已預料到了,江醉瑤向來聰慧,怎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婉楨此刻有些想哭,但卻強忍著眼裡的淚花,她怒視著江醉瑤道,“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你可滿意了?”
江醉瑤不過淡漠一笑,“婉氏如果懷疑是本宮做的,本宮也沒有辦法,但本宮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隨即,江醉瑤對秦南弦認真道,“殿下,婉氏此胎就由妾身打理,若是婉氏腹中胎兒有任何閃失,妾身就自行撤去王妃之位,即刻打入冷宮!”
此話一出,秦南弦當即一驚,“我可沒打算留下婉氏的孩子。”
江醉瑤一時笑意更深了,“妾身自然知曉,但殿下可否想過,哪裡有懷了身孕不過數日便滑胎的?怎也要再過些時日,到時只要殿下您一句話,妾身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妾身只擔保婉氏這段時日。”
江醉瑤話外之意,就是在告訴秦南弦,婉氏的身孕就全權由江醉瑤做主了。
秦南弦思慮片刻,緩緩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隨即,秦南弦怒視著婉楨,“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若一切都是王妃做的,王妃會拿她的王妃之位做賭注?事情到底如何,唯有你自己最清楚!”
秦南弦隨後冷哼一聲,果斷起身對江醉瑤道,“咱們走!”
江醉瑤輕聲應下,瞧了婉楨一眼,唇角邪邪勾起,便抬步隨著秦南弦離開了。
待秦南弦和江醉瑤走遠,婉楨站在原地氣憤至極,怒瞪著江醉瑤遠去的方向,眼裡的怒火卓卓燃燒,呼呼的喘著粗氣,胸脯上下微微浮動著,咬緊牙關,使得兩腮細細青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