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楨瞬時甚為滿意的一笑,“知道該如何交待嗎?”
千琴黯然點了點頭,她的聲音猶如冬季的雪,輕薄而無力,冰涼而失落,“知道,因為奴婢曾侍奉側王妃,側王妃被王妃打斷了腰骨,奴婢懷恨在心,所以才會謀害榮親王妃,在榮親王妃的果汁裡放了藏紅花。隨後是奴婢撒謊說看到彩楠在果汁裡放了藏紅花,而那晚偷走彩楠荷包的人,也是奴婢。”
“那孔氏的侍婢當晚遇到撞她的人為何脖頸處有黑痣呢?”
“那是因為奴婢為了逃脫,故意在脖頸處點了一顆黑痣,以此嫁禍給顧氏的侍婢宛如的。”
婉楨一時滿意的笑容更深了,“真是個聰明的丫頭。你放心吧,我會放了你的妹妹,不會讓你枉死的。”,語畢,花青鳶含著陰冷的笑意,抬步而去。
而當婉楨走到暴室門口,便瞧著江醉瑤也同是走進暴室,當江醉瑤瞧見婉楨的那一刻,當即微微一愣。
婉楨一時也是吃驚不小,不過下一秒便又恢復了平靜,緩緩俯身施禮道,“臣妾參見王妃。”
江醉瑤冷冷著道,“你來這裡作何?”
婉楨緩緩直起腰身,冷視著江醉瑤,反而反問道,“那王妃又來這裡作何?”
江醉瑤眉角微微一顫,語聲中帶了幾分狠厲,“放肆!我在問你話呢!”
婉楨唇角斜斜勾起,緩緩抬步上前,走到江醉瑤的耳邊,用二人僅能聽到的語聲,鄙夷著道,“江醉瑤,你真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了嗎?想讓我對你俯首稱臣?呵,這輩子我都做不到。”
江醉瑤聽聞此話當即目中帶厲,婉楨不顯絲毫畏懼,含著一抹輕薄的笑意直徑離開了。
江醉瑤緩緩回首,瞧著婉楨的背影,目光銳利的含著憤怒。
江醉瑤隨後也不再留意,緩緩抬步走進了暴室,窗花在前面引路。
江醉瑤隨後來到孔氏的牢獄,她瞧著孔氏正坐在地上,而一旁的彩楠依舊渾身是傷,如今更顯脆弱了。
孔氏看到江醉瑤,當即一驚,忙是上前施禮道,“臣妾見過王妃。”
江醉瑤不過淡淡道,“起來吧。”
孔氏緩緩起了身,她目光復雜的瞧著江醉瑤,一時拘謹著不敢說話。
江醉瑤淡然著一笑,帶了幾分認真道,“孔氏,你實話告訴我,你與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關係。”
孔氏當即一驚,堅定的搖了搖頭,“沒有!臣妾絕對沒有謀害過您的孩子。”
隨即,孔氏豎起三根手指過於頭頂,堅定如鐵道,“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臣妾如果有謀害王妃腹中胎兒之心,必將遭五雷轟頂,死後魂魄永世不得安寧!”
江醉瑤當即抬手,穿過牢獄的欄杆將孔氏的手放下,“我信你,只是最後想再問你一次。”
孔氏一時緊了緊唇角,“王妃,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江醉瑤淡然著道,“清者自清,你不必擔憂你當下的處境。”,江醉瑤扔下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
待江醉瑤回了內閣,便憩在軟榻上無聲的坐著,她在思索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今日她到了暴室,本來是想安慰孔氏幾句的,可她不知為什麼,當她看到孔氏的那一刻,她忽然心底難受得緊,莫名其妙的吐出那麼一句,便再無心情呆在那裡。
隨後,江醉瑤想起婉楨今日在她耳邊說的話,唇角不禁起了嘲諷之色,她未曾因婉楨的話而生氣,她反而感到可笑,因一時之氣而如此大費周折,到頭來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婉楨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就在此時,窗花緩緩而進,江醉瑤瞧見了便問道,“怎麼?案子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