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秦婉吟的臥房,走進去的時候才知道,秦南弦來了。
江醉瑤見到他的時候,臉色驀然生出一絲情緒,二人對視之下,又各自收回了目光。
拿出情詩,江醉瑤遞給了秦婉吟道:“公主殿下過目,看看是不是您要的東西。”
秦婉吟接過一看,只是粗略略的掃了一眼,便點頭道:“嗯,就是這個。”
坐在一旁的秦南弦,也跟著掃了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隨後,秦婉吟又開口道:“眼瞧著天快黑了,侍令早些回宮吧,若是宮門下鑰,可就來不及了。”
江醉瑤卻略有遲疑,她雖是面無表情,看似平和的樣子,整顆心卻都懸在了腰間裡的那張牛皮紙上。她想開口問個清楚,卻又因有夫人的下人在此,便不能過問。
既然當下不是時機,江醉瑤只好作罷,畢竟來日尋個機會也是能找秦婉吟問個清楚,便點頭道:“好,那公主好生歇息,奴婢便告退了。”
本已打算離去的江醉瑤,忽聞秦南弦也開了口:“那我也不多留了,同侍令一路回宮去。”
秦婉吟點了點頭,秦南弦又囑咐了一句:“給你帶的藥,你記得按時服用,可不能偷懶不喝。”
秦婉吟朝著秦南弦笑了笑,回道:“三哥放心,你送來的東西,我必放在心上。”
隨即,秦南弦直接抬步往外走,越過江醉瑤身體的時候,與她連眼神的接觸也沒有,好似陌生人一般。
江醉瑤緊隨其後的跟了出去,眼瞧著秦南弦上了馬車,撩起車簾時,回頭望向江醉瑤,道:“既是同路,侍令也上來吧,免得一路走回去辛苦。”
江醉瑤遲疑的看了看身後,除了英國公府門前的守衛以外,並無他人。
江醉瑤想著她如今也算是太后跟前的紅人,秦南弦平日裡本就親和,邀她上車也不是不合情理,再加上天色的確有些晚了,若是走回去,便真的趕不上宮門下鑰的時辰了,便道:“奴婢謝三皇子殿下體恤。”
上了馬車,走出去好長的一段路,除了車輪滾動和馬蹄踏磚的聲音,並無其他。
終於,秦南弦開了口:“拿到了嗎?”
這樣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江醉瑤微微一怔,從秦南弦深邃的目光裡,洞察出他此次前來必不是給秦婉吟送藥那般簡單,不過還是問道:“拿到什麼?”
秦南弦靠在馬車的車壁上,眼神帶著幾許冷意,道:“你自己從嫡公主的書房裡帶走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江醉瑤不由心頭一緊,儘管猜到了,但還是沒有回話,只是靜默的看著他。
見她不回話,秦南弦直接挑明瞭:“那張牛皮紙,你別告訴我,你沒發現。”
!!
“你怎麼知道?”,這是江醉瑤脫口而出的驚呼。
秦南弦只是淡淡的拂過一抹冷笑,回了句:“拿到了就好。”
江醉瑤不免追問:“那張牛皮紙是你安排的?”
“不然呢?”,秦南弦眉頭一挑,又道:“你不會真的信駙馬會給嫡公主寫什麼情詩吧。”
想想來龍去脈,太后讓她來送秦婉吟出宮回府,秦婉吟又故意讓她去了書房,而後秦南弦就來了,這前前後後,必然是有所關聯的。
如此,江醉瑤不由目光警惕了起來:“你到底要做什麼?”
秦南弦與從前一樣,依然神秘兮兮道:“我要做什麼你不必管,你只管做好你的分內之事即可。”
這並不出江醉瑤的意料,想從秦南弦嘴裡套出話來,本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她臉色一沉,冷道:“那你至少要告訴我,這牛皮紙到底有什麼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