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被人用利器割破喉嚨而死。”
秦南弦的一句話,足以讓在場所有人詫異不已,偏偏在這個時候死了人,明眼人都知道是甚是蹊蹺的。
皇帝眉目深重的吩咐道:“來人啊!務必查清侍女因何而死!”
還沒等宮人領命,秦南弦就給了答案:“父皇,不必查了,兒臣已知曉侍女因何而死。”
皇帝自然要尋問清楚:“說。”
秦南弦回道:“兒臣查驗屍體,侍女的手指甲裡,沾有毒物粉末。”
與此同時,江醉瑤趕忙瞧向了秦南宏,果然,他的臉色是驚愕又慌張的。
皇帝問道:“可知是什麼毒?”
秦南弦回道:“因嫡公主剛剛臨盆,有太醫在側,兒臣讓太醫確認過,太醫說是蓖麻,此物有劇毒,服下之後會使人口吐鮮血,而嫡公主和皇妃中的正是此毒。”
誰能想到,困擾瞭如此之久的密案,竟讓秦南弦給解開了。
一旁的淑妃插言道:“方才嫡公主與三皇子妃分食奶羹的時候,就是嫡公主的侍女端過去的,若是將毒物藏在指甲裡,只要趁人不注意,乃是輕而易舉的,誰會在意一個侍女分食呢?”
江醉瑤趕忙上前道:“陛下,奴婢絕不信一個宮女有這麼大的膽子,這背後必然有人指使,還望陛下明察。”
江醉瑤眼下已經洗脫了嫌疑,皇帝自然不會再關押她,許久沒有開口的太后,此刻言道:“既是來謀害哀家的,此事就交由哀家查辦吧。”
太后開口,皇帝自然沒有異議。
隨即,太后扶著素心的手緩緩起身,冷道:“既然此事與在場眾人無關,都散了吧。”
原本熱鬧喜氣的萬壽節,就這樣慘淡收場。
江醉瑤跟著太后出了大殿,心裡卻在惦記著秦婉吟的安危,可當下的身份又不能冒然開口去探視,一時不免為難。
思來想去,江醉瑤終於尋到了一個理由:“啟稟太后,奴婢想去看看那侍女的屍體。”
太后停足,帶著些許疲意的看向江醉瑤,問道:“為何?”
江醉瑤回道:“今日之事,奴婢險些丟了性命,奴婢不甘心。”
聽著這樣的話,太后深深的舒了口氣:“醉瑤,你別怪哀家懷疑你,當時眾目睽睽之下,哀家若是袒護你,便會生出流言風波的。”
江醉瑤何嘗在意過,只是付之一笑:“奴婢明白。”
“哀家自是要查明是誰但還謀害哀家,你就替哀家跑一趟,定是仔細些,之後來稟報哀家。”
江醉瑤應了一聲,便轉身速速朝著偏殿而去。
等到了偏殿的時候,便看到秦婉吟已昏迷在床榻上,剛剛生下的孩子的她,一臉的蒼白。
江醉瑤站在秦婉吟身側,難過的咬了咬唇畔,恨自己怎麼就沒察覺到奶羹的異樣。
她心疼,心疼自己的女兒遭受如此苦楚。
就在這時,偏殿的門被推開,江醉瑤趕緊將悲傷之容藏起,回頭望去,是秦南弦。
江醉瑤問道:“你不看護皇妃,來這裡做什麼?”
秦南弦走進來坐下,面無表情的回了句:“我若是一心看護皇妃,你現在早就被父皇關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