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了,他怕她氣昏頭將溫良打個半死。
山林裡邊,四人圍著火堆燒製食物。
簡單解決晚膳後,向浩宇有些警惕的看了眼靠著樹玩扇子的溫良,低聲問:“瑾瑜,江湖上的謠言是怎麼回事?”
“黃中石我殺的,普興大師不是,但與我有關。”阮瑾瑜微愣了愣神,語氣平靜的回答。
薛琪兒摸著肚子,眸色不解,“為何你要殺了黃大俠?他是樘甫鏢局的仇人?”
阮瑾瑜點了下頭,“沒錯,他是其中之一,另外一人我還未查到他的身份。”
阻礙實在太多,對方的身份也太過神秘。
“就殺了個黃中石,江湖怎會謠傳至此?”向浩宇想了想,語氣懷疑,“怕是有人暗中操作。”
阮瑾瑜也覺如此,“單是黃中石的親友,確實不能做到如此地步。”
“為何就不能是因黃大俠名聲好,所以崇拜黃大俠的人就以訛傳訛敗壞瑾瑜殺害普興大師呢?”
薛琪兒想了想,繼續說道:“但黃大俠不是挺仗義的嗎,為何要害樘甫鏢局?”
“呵。”
靠在樹上的溫良輕呵一聲,忍不住參與他們的談話,“也就你這種小姑娘會覺得黃中石仗義了。”
薛琪兒瞪了眼神色溫和靠著樹的儒雅公子,“總比你這個搜刮民脂民膏的富商好!”
溫良挑了挑眉,低笑兩聲問:“我溫氏商行難道盡會搜刮民脂民膏?”
“難道不是……浩宇,你怎麼又拉住我?”
向浩宇看了眼溫良,“溫氏商行救助無數窮苦之人,在旱災洪災之時也出力頗多。”
“不僅如此,溫氏商行布善施粥,興辦藥堂,其名下的店鋪皆是物有所值,不會隨意哄抬價格。”
聞言,薛琪兒愣了愣,是她誤會溫良了?
溫良好笑的看著明顯有點心虛的薛琪兒,“薛姑娘可知黃大俠劫的富人有多少是惡的,又有多少是善的?”
薛琪兒答不上來,她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而溫良則是笑了笑,“人有善惡之分,富人也是人。黃大俠不分青紅皂白害人險些家破人亡,真的能稱之為大俠嗎?”
他頓了頓,眸帶深意的看了眼陷入思考的薛琪兒。
“不能。”不等她回答,溫良就說出了答案,他睫羽輕垂下,遮住眸中的淡然,“可惜江湖被這風氣給糊了眼,不然怎會如此多糟粕?”
說著,溫良就看向沉默的阮瑾瑜,“阮公子可有想過,是否有人與黃中石錢財交易,以此來亂了世人查詢真相的方向?”
阮瑾瑜皺了下眉,“你可是知道什麼?”
溫良笑笑:“只是猜測,當不得真。”
阮瑾瑜沉默不語,心中懷疑溫良話語的真實性。
幾日後,溫良有些無奈的提議:“要不,你們拿瓶毒藥出來,我是真不想在荒郊野外待了。”
“這一帶我們不熟悉,哪兒找的到客棧?”薛琪兒看了眼他,出門不帶銀兩,你還想住店?
“這一帶我開了不少客棧和店鋪,可以落腳。”溫良輕嘆了口氣,慢吞吞的說。
阮瑾瑜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溫良,“這幾日也未見你覺不習慣。”
住在郊野,吃粗糙食物,溫良半點沒有嫌棄,更沒不適應。
向浩宇直接一個瓶子遞給溫良,“吃了,每三日給你一次解藥。”
這般危險的人物,他們絕對不能大意。
拿過瓶子的溫良稍微抽了抽眼角,在向浩宇的注視下,非常配合的吃了。
連左府的家傳配方都拿出來了,未免也太看得起他溫府的郎中了。
“現在能去客棧沒有?”淡定吃下毒藥的溫良笑笑,詢問。
薛琪兒幸災樂禍的回答:“不能,我們要去和書棋他們會和,忙著趕路,沒空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