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哥為了父親後續的手續費鋌而走險,幹起來了小偷的勾當。”
葉子言仰頭,把眼淚逼了回去:“大姐婚後很不幸,大哥在一次偷盜過程中,被人當場抓獲,被判了四年有期徒刑。”
“可是.......”
葉子言眼角一顆黃豆般大小的淚滴滑落:“可是,儘管如此,父親還是因為救治不及時,去世了。”
“嗚嗚嗚”
葉子言瞬間崩潰了:“短短的時間內,父親病逝,大姐自賣自身,大哥入獄,而我自己遭受了非人的凌辱,加上你的不辭而別,我實在接受不了如此殘酷的現實。”
“所以,我瘋了。”
“可是父親去世後,母親精神也很恍惚,她遭受的打擊比我們任何一人都大,母親沒有奔潰時最好的情況了,不可能還有精力照顧犯病的我。”
“所以,我住進了精神病院。”
“一住就是半年。”
葉曼文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
四年前,因為她,家裡竟然發生瞭如此多的變故。
而她卻在埋怨家裡人,把自己當作籌碼來換錢。
葉曼文伸手就給了自己一耳光:“我特麼不是人!”
葉子言沒有阻止葉曼文,眼睛微微一眯:“是的,姐,你知道嗎?四年前,若是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那時候,我覺得我們家裡悲劇的源頭就來自於你。”
“不過......”
葉子言情緒慢慢恢復平靜,腳微微晃動,鞦韆往前晃動:“這次清醒過來後,我想明白了很多,我知道......”
葉子言眼睛定定的看著葉曼文:“我知道,當年那八萬塊錢一定不是你偷的,當年把我引到曬穀場倉庫的人也一定不是你。”
葉曼文一把擁抱住葉子言,兩行清淚滑了下來:
“謝謝你!”
“謝謝你,子言。不但你清醒了,姐姐也清醒了,以後有姐姐在,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動我們家裡人一根寒毛。”
葉曼文一下一下的拍著葉子言的後背,葉子言輕輕的“嗯”了一聲,而後不久便響起了悠長的呼吸聲。
或許,這是四年以來,他睡得最安心的一場覺了。
葉曼文沒有動,就讓葉子言靠在自己懷裡入睡,腦海裡思量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四年前,父親的八萬塊錢,究竟是誰偷了?
又是誰,把子言引到曬穀場的倉庫?
把她家弄得家破人亡,這個人的目的何在?
葉曼文這時候已經明白。
四年前,姬繡跟她說家裡人要把賣了,給父親治病就是無稽之談,怪只怪當初自己太年輕,太把那場戀愛當做一回事。
不過,現在自己領悟過來,雖然遲了一點,但是該報的仇,她一定會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