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就好。”
孫野吞吞吐吐起來：“你看我們什麼時候把合同簽了？”
張元君和劉藝菲都只跟《尋龍訣》簽了意向約而已，正式的演員合同還沒簽。
“你們跟經紀人談就行。”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我們這部戲的拍攝時長可能會比較長。”孫野道。
“長就多籤點時間。”張元君拿這種場面話搪塞孫野，隨後還玩笑道，“我片酬應該不高吧。”
孫野只能尷尬地笑笑，心中暗道：“你片酬國內最高！”但還是說：“還行還行。那我們後面就跟經紀人談了。”
與孫野的見面，基本說明張元君的新年假期結束了。
張元君第二天帶了兩條好煙，看張一謀去了。
張一謀是真的工作狂，《歸來》殺青他要盯著後期，除此之外，他手裡還同時推著3個專案，包括《女人的碎片》在內，兩部國產片，一部好萊塢合拍片。
等張元君到他工作室，他正和員工一邊抽菸一邊閒聊家常，看來工作狂也會休息。
“你別不以為然，土方子有時候真管用。”正聊到偏方治大病的事。
正巧張元君到了，被問道：“你們那兒有什麼土方子？”
張元君回想了一下：“別的不記得了，就記得苦瓜根熬湯治腹瀉。這也不叫偏方，苦瓜根本來就是一味藥，但那時候不懂，當偏方用的。”
“苦瓜根熬湯？想想都喝不下去。”
張元君笑道：“確實非常難喝，我小時候被逼的喝過兩回，湯在肚子裡打個轉就吐了。”
陪著說了會兒話，張元君和張一謀就開始聊《女人的碎片》了。
張一謀這十幾天，一直在想張元君提議的周寧的整個分娩過程用一個長鏡頭拍完。
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兒能操作。
“我們先把夫婦兩人的房子搭出來，搭好了房子，我們再到現場走一遍，看看能不能拍。你們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們年後就這一部戲，就等導演您這邊的準備了。”
“行，我再催催置景那邊。”張一謀道，說完置景，張一謀又說，“你這個開機時間很麻煩，5月開機，講的又是冬天的故事，這樣會多出很多成本，你們演員演起來也更辛苦。”
張元君何嘗不知道：“沒辦法，8月我和藝菲簽了旺達的一部戲，那戲要拍很久，《女人的碎片》只能夏天拍。”
二張坐在一起聊了很多，這是張一謀第一次和張元君深聊，他發現這個年輕人對戲劇的理解，不論是從文字創作角度，還是從表演者角度，都非常深刻。
張元君也從張一謀身上看到了對電影的最赤忱的熱愛。
儘管後來很多人說他被資本綁架，水平下降。
但如果不是真的愛電影，是做不成他這樣的。
他大概會像老馬丁一樣，只要還能動就會一直拍下去。
兩人聊了半天，直到下午時分才分手離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