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一過,張元君就接到了劉藝菲的電話:
“新年好呀。”
“新年好新年好。”張元君笑道,“你現在是在日本還是在哪?”
“我回江城了,和我姥姥一起過年。”聽語氣,劉藝菲很高興,“初八就走。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我初五就得走,回京城和編劇們碰頭,2月份一定要拿出《動物世界》的定稿劇本。”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聊了幾分鐘,還是張元君主動說:“不早了,我要睡了。”
“嗯。”女孩輕聲應了,“生日快樂!”
快速地說完生日快樂四個字,劉藝菲就把電話掛了,都不給張元君說句謝謝的空隙。
又是喬遷,又是過年,這幾天家中自是賓客盈門,熱鬧非凡。
“元君,”初四上大姑家,大姑拉著張元君說話,“你那個電影學院考試是不是不要分數?”
“也不是不要,就比較低,要個三百來分。”張元君回答道。
“三百分啊,”大姑很開心,“伱弟弟讀不進書,死沒用,考來考去就是四百零幾分,到時候三本都考不上。要不讓他也去學表演?你那個學校說出去也是國家重點。”
大姑這話讓張元君有點難堪,什麼叫考電影學院不要分數?
說的好像考電影學院的都是文盲一樣。
他可是憑硬實力藝考第一,外加五百多的文化分考進去的。
張元君不知道怎麼回答:“考表演基本要提前一年準備,錦林今年高二吧,要考的話過完年開學就要準備。”
“要準備什麼?”
“才藝啊,表演片段,朗誦片段這些。”
大姑的大女兒卻不同意弟弟走藝考,當場拆了臺:“學藝術要花很多錢,你捨得?人家上培訓班一個學期花幾萬,你和我爸在家累死都填不上。”
大姑嚇了一跳,忙問張元君:“學表演要花這麼多啊。”
“是比較花錢。”張元君笑笑。
大姑道:“一個學期花幾萬,這供不起。”
在大姑家吃過午飯,又和眾兄弟姊妹打了一下午牌,張元君贏50塊錢,吃過晚飯就回家了。
晚上,父親出門打牌,老大也出去會同學了,就留母親和張元君在家。
“你怎麼不出去打麻將?”
“不去,這幾天累著了。”母親靠在沙發上眯著眼。
母子倆說著話,母親突然說:“你爸這半年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