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夠快的,”夜酒無奈地道,“屬下這還沒處理完呢。”
林蕭負責收尾,她裝完b就可以撤了,誰知道一下來就看到淵的眾人各個避她避的跟個什麼似的,白揚歌一猜就知道同眼下的事情有關,好容易鬆懈下來的精神一下子又繃緊了,抓來夜酒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夜酒想起許宅那些病患的慘狀,實在是不忍心告訴白揚歌,他只想私下安葬了,到那時候再告訴白揚歌,興許她能好受一點。
許宅並不在四區之內,但因為許宅的人恢復的最好,護城軍可能有想邀功的嫌疑,便強行要了去。
早知道他們如此廢物,怎麼都不可能交給他們。
白揚歌道:“少廢話,說。”
夜酒:“……”
夜酒:“您確定?”
白揚歌斜了她一眼。
夜酒抿抿唇,朝眾人忙活的方向點了一下。
白揚歌抬步就走。
她走的很快,正在吭哧吭哧鏟屍體的眾人見她正朝著這邊過來,瘋了一樣的意圖掩蓋屍體,白揚歌眼疾手快的阻擋住他們的動作,道:“退下。”
“王妃……”
“我說退下!”
攔著她的人散開,皆低頭沉默不語。
白揚歌還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飄忽著眼神,好一陣子才敢抬起頭去看那些屍體。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見過的屍體都不算少,可唯有這一次,是她最生氣的一次。
買餛飩的大娘同各種碎屍放在了一起,由於骨頭已經被生抽出去了,說是一灘泥也不為過。
白揚歌眨了眨眼,似乎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片刻之後,她轉身就走。
“王妃?!”
“酒隨去看看吧,”有人道,“王妃這次氣的不輕喔。”
夜酒苦笑著搖搖頭,走了。
元繡此生最丟人的時刻就是現在——被捆在大殿之上,她心裡又氣又急,急得是怎麼可能現在還沒有人帶她走?
明明她已經補好了所有的後路,怎麼會拖到現在呢?
黎容城休息了一陣子,氣色好了不少,只是腿還沒有辦法動,林蕭等人將皇上扶上龍椅,隨後百官進殿。
按理說,就是叛亂這一類極其嚴重的事情都應該等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後,再由大理寺將案呈上報,層層查明,就是這樣還要等不少時間才能真正的上堂,像這種前腳發生的事後腳就上堂審判的,百年難得一見。
林蕭低聲同黎容城說了幾句話,不停的點頭,片刻後他向百官道:“皇后元繡已死,如今堂下之人乃是妖孽禍世,不可多留,皇上如今身子不適,朝政暫由太子處理。”
可太子如今還在城中忙的一團亂,根本沒有時間回來。
這道旨意,恐怕就是給楚王名正言順的攝政權力。
百官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楚王如今的地位,也確實擔得上是攝政王。
時間緊迫,這一道口頭詔喻頒發後,大殿之上便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元繡的罪行來,也幸虧元繡所做之事大膽且張狂,這些老頭們不用看卷宗也能記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