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祭酒為首的百官回禮道:“多謝諸位出手相助。”
夜酒恭敬地道:“分內之事罷了。”
他一揮手,所有淵的人都分到兩旁,夜酒繼續說道:“還請大人們進宮。”
元有善面如死灰,他的女兒如今就在城牆之上,以一個亂臣賊子偽德皇后的身份。他那裡有臉從這些人面前走過去?
夜酒等人不動,祭酒等人抬步從中間的過道走去,而元繡手下的禁軍早就跪在了地上,根本不敢阻撓他們。
而城牆之上,氣氛也不算好。
元繡處心積慮用了幾年的時間才等到今天的這個機會,誰知道就被兩個人以一種極其輕鬆的姿態給解決了呢?
梁樂的表情也不算好看,她不如皇后有膽量,她的身後是整個梁家——雖然這個家對她並不好,可從她囚禁白揚晚一事就能看的出來,她不想死。
梁樂沉默著後退到白揚晚身旁,低聲說道:“白揚歌有多恨你?”
白揚歌睜大眼,道:“你要做什麼?”
自然是拿你去抵罪。
梁樂嘲諷一笑,心想自己是瘋了才會覺得白揚歌會將她放在心上,就以白揚歌如今的能耐,誰能入了她的眼?
她眼底閃過憤恨,不再同她言語,回過神對元繡道:“娘娘,如今該怎麼辦?”
元繡絲毫不慌,她敢這麼做就是做足了一切準備,只是被人打斷計劃的感覺真的是……憋氣的很。
“殺,”元繡深深地撥出一口濁氣,“白揚淑生下的小怪物呢?”
梁樂皺眉道:“那東西可不聽控制……”
元繡哪裡管它受不受控制,她只想讓淵死,讓這些百官死!
她氣急了,皇后印章都已經拿了出來,而就在此時,突然一把短刀穿了過來,直接將她的印章挑掉了城牆下面!
好巧不巧,正好落在了元有善的手裡!
元繡和元有善俱是面色一變,後者思考片刻果然加快速度追上了大祭酒,前者則笑道:“你來了啊。”
白揚歌一身黑衣,還保持著甩刀的姿勢,身旁是林蕭,她笑道:“皇后玩的好生熱鬧,我哪裡又不來之理。”
她中指微勾,短刀回到她的手上,元繡見到那刀,眼底閃過畏懼,不動聲色的退了一小步,防止白揚歌突然甩過來。
她道:“還沒開場就被人打亂了呢,恐怕你是白來了呢。”
白揚歌笑道:“不,這不還是能收個尾麼?”
元繡一僵,道:“你要做什麼?”
白揚歌道:“你猜。”
“猜”字的尾音還沒有落下,她突然反手將短刀甩了出去,短刀劃破空氣,以一種肉眼難見的速度直插梁樂小腹。
“啊,長的太醜,”白揚歌就好像那夜禮上身,在眾人或驚或疑中一步一步地向梁樂走了過去,彎腰將短刀拔了出來,一股鮮血噴在地上,白揚歌用劍柄挑起梁樂的下巴。
道,“這張臉還是我當年照著‘某些人’捏的,居然被你弄了去,嘖嘖,這原來的皮倒很是一般啊。”
“你說什麼?”白揚晚脫口而出,“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