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安順著秦可的話,沒好氣的瞪了眼秦清,勉強點頭。
“好,爸就給你這個面子,答應你!”
“謝謝爸,爸爸最好啦!”
秦可看起來只是故作天真哄秦淮安高興,來參加宴會的不少人都紛紛點頭,覺得這樣才算是大家閨秀,名媛做派。
秦清嘛,好看是好看,可也太不像樣了。
哄完秦淮安,已經有服務生送上筆墨硯臺、顏料上來。
秦可先把筆墨硯臺展示出來。
筆是湖州的狼毫,墨是安徽的松煙,硯臺是山西的澄泥,無論哪一樣拿出來,都是一等一的上品,在座但凡懂一些的,都要讚歎秦可一句:“有孝心,懂行情!”
再對比起秦清,她像是完全沒興趣,甚至還讓主持人絆了把圈椅上來,自顧自的坐在裡面喝茶。
白稼軒站在臺下,仰著腦袋問她。
“誒,你就這麼看著她出風頭?”
“出唄。”
秦清笑,秦可是女主,出風頭不就是她的‘本職工作’?
“嘖,你這女人,我總覺得你要放大招!我收回要追你的話,我不追你,你太可怕了!”
話音剛落,腦袋又捱了一巴掌。
白慧懿罵他:“誰用你追,眼瞎呢你!”
說完眼睛往秦清跟前一挑,紀錚正笑眯眯低頭看過來,隔著金絲眼鏡的鏡片,目光涼涼落在白稼軒身上。
白稼軒:……
老子好冷!
秦牧像是被他們的動靜吸引,朝他們看過來,和秦清四目相對,他安撫的笑了笑,伸出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擔心。
秦清不擔心,她還坐著,完全是因為秦牧還在。
否則剛剛那出,她就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應付過去,掉頭走人了!
這麼想的,還有邵之雍。
見識過秦清的能力,他很清楚,一副空白的卷軸根本不可能為難到她,她還能留下,就是要看戲,看的,還是他未婚妻秦可的戲!
邵之雍想想,腦子裡就咕嚕嚕的冒髒話,恨不得上去拎著秦可臭罵一頓,腦殘!
可秦可渾然不覺。
她有點兒小聰明,在名媛圈子裡,也是日常能避免被算計的人,這回還覺得自己很成功。最重要的是,她很快就要讓邵之雍知道,她才是那個有才華的人,她對比秦清,只是缺個機會而已!
秦可讓人幫忙開了筆,鋪開畫軸,筆飽蘸濃墨,提筆像是想了一會兒,目光卻盯著秦清,露出個不太明顯的得意笑容後,才俯身開始認真作畫。
臺下的人都忍不住伸著脖子,朝臺上看,想看看她到底要畫些什麼。
也有人低聲議論,說秦可是南大藝術系畢業,又有秦淮安指導,國畫的造詣必定深厚。
“難怪敢當眾作畫呢,秦教授真是好福氣!”
“你不會不知道吧,前段時間,明閱藝術館出事,鬧得沸沸揚揚,就是靠秦可設計出的遊戲才挽回形象的!”
“還有呢,據說沈閱也早就承認她了,不只是畫畫好,字也寫的漂亮……還給邵家人抄血經!”
秦清耳朵尖,這話聽到,忍不住偏頭看了看,笑了。
是秦可日常在一起的那幾位貴婦,看來她把血經借給她,她可是‘物盡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