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平川是他放了古月一馬,這也怨不得別人,更遷怒不到遲家人身上,平南王也不是這般小氣之人。不過這也是遲家人,若是換了旁人,平南王可就不一定會輕易放過了。
“那王爺可知古太醫接近敬陽公主的真正目的是什麼?”遲延章又問。
這個問題頓時將平南王給難住了,古月有什麼目的?他還真不知道,派人去查也是毫無頭緒。
不過遲延章突然提起這事,他便知曉不簡單了,平南王細想了一下,突然抬起頭,鷹眸中還有些不可思議的光芒。
“是那小丫頭告訴你的吧?”平南王一眼拆穿。
平南王細想過後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和敬陽公主這個皇姐一塊兒長大的,有些事自是還記得清楚,古月一直是給他皇姐治病的,直到她去了小瀛洲和親。
要說最清楚敬陽公主病情的,當然還是古月了。敬陽公主這個秘密,最先知道的,也一定是他。
而遲延章當然是不知曉的,那他突然提及此事自然就和遲玉卿脫不了干係了。
平南王向來通透,遲延章沒有否認。
“本王倒是不如一個小丫頭會算計。”平南王笑了笑。
遲延章卻是心驚,請罪的話到了嘴邊,平南王卻抬了抬手。
“本王沒有要怪罪她的意思,你不必多慮。”他喜歡聰明人。“不過既然是那丫頭的主意,你便讓那丫頭親自前來見本王。”
遲延章這才鬆了一口氣“卑職明白了。”
這也是遲玉卿所能預見的一幕,畢竟平南王這隻老狐狸可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
送走了遲延章,平南王又去了季庸院裡待了許久,兩人說了些什麼不知道,但平南王的面色卻不是很好看。
……
晚些時候遲延章回府便將此事告訴了她,遲玉卿聽聞平南王的反應後心中便有了數。
想了一下,她便提筆寫了信傳給了傅淮宴。
當下時局就要混亂了,大敵當前,只怕是有些秘密或許也藏不下去了。
又過了兩日,兩人這才一同前往了平南王府。
此時,是月黑風高的夜裡。
“這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動手了。”傅淮宴靠近她,以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聽見腳步無異,前面引路的下人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二人。
蕭齊等了這麼久,等的便是這一天,不過同樣等著這一天的還有別人。
“這一次,他們不會讓蕭齊活著出懷梁的,就看他們怎麼收場了。”
遲玉卿頷首,輕聲應道:“該怎麼做,你心中有數便好。”
她自不會質疑傅淮宴的能力。
說著,很快便到了平南王的書房。
下人將他們二人帶到便退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才推開房門,書房裡邊有些暗,左右不過兩盞忽明忽滅的燭臺而已。
平南王正坐中間,手裡捧著一卷竹簡,就是看不清面色如何。
不過兩人都知道,他老人家等候他們倆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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