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給您講一個故事吧!”
她靠在父親的肩上,若有所思。
“好。”她說什麼,他都說好。
遲玉卿便將姐姐前世的結局換了個名字講給了父親聽。
……
“只可惜紅顏薄命,那位姑娘死在了最好的年華。”
她死後,只換回了一塊無人在意的牌位,放在冰冷的祠堂積灰了也無人打理。
這便是前世遲玉莞的一生。
每每想起,遲玉卿都是一陣後怕。
她生怕現在這一切只是她的一場夢,生怕她沒有改變前世的悲劇。
聽她說起這個故事,遲延章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能真切的感受到那姑娘的痛苦一般,讓他覺得很是沉悶。
又瞧著遲玉卿講這個故事時情緒有些低落,想到若是他戰死在沙場的話,她們姐妹說不定便也是這般下場了,他也忍不住後怕。
他無比慶幸,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也慶幸得到了平南王的眷顧,才得以有能力將她們姐妹護在身後。
“你從哪裡聽來的這個故事?”遲延章的眼神有幾分探究。
“女兒以前和師父四處行醫時聽來的。”
走過的地方多了,聽過的故事也就多了起來,這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
遲延章倒是沒再懷疑,他在腦海裡不斷回味這個故事。
“聽了這個故事以後,女兒倒覺得,若是能按自己的心意活著,就算是做一個普通人也好。”
她也想的是,待天下安定之後,便像師父那樣,踏遍這天下的山水,自在逍遙一生。
遲延章知道她話裡有話,看著她那張笑臉若有所思。
她話便說到這裡了。
想著明日要去公主府,她也就起身了離開了。
她沒有將酒帶走,而是留在了那裡。
女兒走了,遲延章也站了起來。
看著那小半罈子酒還在,他不禁失笑,抱著酒跳下了屋頂。
這酒,他是不喝了。
不過收藏起來也好。
……
想著遲姝回去遲來一趟,應是有好收穫,沈自瑜也不和她置氣了,今日倒是早早的就溫好了酒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