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章韻給寧枳看了手機訊息問出舒荷是不是想破壞她們關係這句話後,寧枳抬臉看章韻,章韻又繼續說如果是這樣,舒荷這次沒有達成目的一定會再有第二次。
寧枳看著她仍是沒說話,章韻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看一眼周衡問寧枳時間尚早還要不要同她一起出去玩,寧枳沉默幾秒說要,周衡也沒有意見,兩人就出來了。
今天週六,周衡去公司,兩人依然出來。
中途,章韻接到舒荷和寧語搬走的通知過來,寧枳也同她一起過來。
她一直坐在車裡。
沒想到正好聽到媽媽的這番話,原來她一直以來竟是這樣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嗎?
她看著暈倒在地的舒荷,一直看著。
暈倒的舒荷被送到了醫院。
沒想到舒荷會突然暈倒,章韻看著寧枳,摸不準她什麼心思,因為在舒荷暈倒後,她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更沒關心過,一直坐在車裡。
正當她想跟她說點什麼時,寧枳倒先開口了,“我想見她。”
她說出這句話時,白淨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猶如平常,看上去依舊洋娃娃般安靜美好。
她免不了要見舒荷一面,有些事情遲早要解決,章韻自然沒有意見,帶著她便去見了舒荷。
寧枳一個人進的病房,舒荷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因為情緒大激動一時氣急攻心導致的暈厥,此刻已經醒了,寧枳進來她一眼看到她。
她躺在病床上盯著她看著,她的被子沒有蓋好,露出一半的上身。
寧枳看著她明顯氣色不好,卻在她眼中依舊溫柔漂亮的模樣,怕她著涼一般,連忙上前像是照顧小寶寶般幫她嚴嚴蓋住。
只是剛一蓋好,舒荷就厭惡至極地將那被子揮開,看她的眼神像是要將她凌遲。
寧枳看到並沒有介意,臉上表情未變,也彷彿就是來確認這件事般地問:“媽媽真的就這麼厭惡我嗎?”
舒荷眼中是蝕骨的恨,“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沒有早點掐死你。”
“為什麼?”
“你自已有多壞你不知道嗎?從到海城你做了多少壞事,你把寧家毀了,你把小語的幸福人生毀了,你不該嗎?”
這句話不知道戳到了寧枳哪裡,她突然也像是豎起渾身的刺般,冷冷地大聲問:“我壞,寧語就是好人嗎?”
舒荷聽到她竟然敢這樣問,抬手就給她一巴掌,“少提我的小語,你就是天生壞種,你和你父親一樣就是天生壞種!”
她身體虛弱,這一巴掌近乎於沒有,寧枳卻好像很痛很痛,痛得她整個人都要站立不住,她抬臉看向舒荷,有淚順著她白嫩的臉頰滑落下來,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從容,“寧語不是和我一樣嗎?你為什麼不討厭她,為什麼不想讓她去死?”
“她當然和你不一樣,她……”舒荷之謹慎,到現在仍是句句都有隱瞞的,說到這裡驀然頓住。
寧枳見她停頓,抓著她衣服,哭著問:“媽媽為什麼,為什麼你只喜歡她,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