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抬頭看了一眼祖縱融,沒跪,只是扭捏的俯身說道:“主子。”
“你想讓他當管家?”
清風這人做事兒就跳脫的很,真當是除了殺人以外,一事不成。
祖縱融打量著少年,清風扯了扯他的衣袖:“別看他小,但是會的可多了。你給主子說說。”
少年緊繃著臉,抿了抿唇,朗聲道:“我本是燕京姚家的,出自書香門第。精通數算。往日裡也都是幫著操持家務的。”
清風掏著他的賣身契遞給祖縱融。
賣身契寫著他之前的身份,因何而賣身。
“姚韓斐?”
“奴,奴在。”
想來確實是個公子哥,他自稱著奴,耳尖都是紅。臉上也是一種隱忍。
“就留在祖府吧。紅柳,你帶著人去把之前管家的房屋整理整理,讓人住下。”祖縱融頓了頓,說道:“希望你儘快熟悉環境,操持起來祖府裡裡外外,不要讓我操心。”
“是,主子。”
紅柳看這姚韓斐染了女兒家的羞澀,這新管家可真好看。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清風說道:“他父親被歹人殺了,家產被搶的搶,燒的燒,剩了個精光。族人一個不理。母親重病,急需錢財。他沒了法子才把自己賣出去。我見著他的時候,那人牙子本來要把人賣到小倌館裡去的。我瞧著他跟別的奴隸不一樣,想來是個弄文弄墨的。”
“怎麼樣,我這事兒辦的不錯吧。”
祖縱融轉著杯子不說話,清風撓了撓頭:“我考過了,他那字寫的可好,珠算也十分熟練。定然不是騙子。畢竟要親近之人,所以去了趟燕京找人打聽過,他家品性也好,養出來的兒子不會是奸人。”
“嗯。”
祖縱融倒不是想這個,她默了默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他一個公子有文采,有模樣。一身的傲骨。來做管家,真能賣命賣心?”
清風把視線投在那紙賣身契上。
“這東西用銀兩就能換。我看他不像個會服輸的,怕是養不熟。”
清風立馬就明白了,掏出來腰間半掌的短刀:“我這就去搓搓他的銳氣,挑斷他的腳筋,看他到時候怎麼跑!”
祖縱融眉心一跳。
“主子等我片刻!”
“給我站住!”祖縱融知道清風這個愣頭青,她要攔不住,以後這個姚韓斐定然就站不起來了。
“還有什麼吩咐?”清風皺了皺眉,不認可的問道:“總不能挑手筋?”
“打打殺殺,成什麼體統?”祖縱融嫌棄地擺擺手:“這事兒就作罷,養著歸養著,九層樓的事兒就別同他講了。日後再尋一個靠譜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