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著!”
祖縱融當即就直起身子,紅柳扒著腦袋,尋思這個清風是完蛋了。
連個管家都找不著的。
祖縱融手指摁在他頭頂,臉上掛著笑:“所以,你這兩天跑去做什麼了?”
清風伸著手去夠她旁邊盤子裡的糕點,一把把的抓。
“燕京那邊兒匪徒橫禍,好多來京城逃竄的流民,吃不飽穿不暖的。我就把錢給他們了。”
“你還有臉吃?”
祖縱融拿住盤子不肯再讓他抓,她頭疼地蹙起來眉:“沒有管家怎麼辦?府裡那麼大一攤子的事兒,你想讓誰來操持?我?還是你?”
那些財產也都沒有清算。
祖縱融是不想摻合這些銅臭之事,但這個世上已經不是誰修仙厲害誰做主的時候了,到處都需要錢財來支撐。還有那九層樓。有那麼多人嗷嗷待哺,她一個樓主不能讓那些人天天拿命去換錢。
要不是這個,她也未必要回來祖家,在這京城盤著。
“那管家確實不好找。要找穩重的,年紀合適的,還得沒私心。到時候說不定要摻合樓裡的事。”清風撇著嘴,站起身來擋了祖縱融面前的太陽,她惱著把人扒拉到一邊兒,繼續曬著光:“所以呢?”
清風嘿嘿一笑。
她撇眼過去,清風就跳脫地說道:“你等等,我去給你把人叫來。”
紅柳一直瞧著,沒見清風受罰,詫異地瞪著眼。
清風這人膽子可真大。沒辦好事兒還敢跟主子嬉皮笑臉的。
自從祖縱融跟官家交了一次手,府裡上下對她也敬怕了很多,沒人再叫她大小姐。這人就是祖家的主人,他們的靠山,毋庸置疑。
紅柳送了茶,給祖縱融倒了一杯就杵在旁邊沒動了。
祖縱融看了她一眼,紅柳就趕忙說道:“屋裡屋外的我都操持好了,實在沒什麼活計,就讓我在主子身邊照顧著吧。”
“不怕我了?”
祖縱融眯了眯眼。
紅柳遲疑了一下,哆哆嗦嗦:“不,不怕。”
祖縱融笑意深了兩分。
這個小姑娘平日裡做事手腳麻利,沒事兒就在背後盯著她瞧,怕是怕的,但沒有什麼歹心。
這人本就該是多接觸才能交心的。
縱使,她一開始只想著讓紅柳把家搗騰乾淨,住的舒適一點。
沒一會兒,外面糟亂地腳步聲又響了起來,清風嘀嘀咕咕不知道跟人說著什麼,他一進院就格外熱切:“主子,這就是我帶回來的人!”
他身後那少年約莫也就十五六歲,穿著一身粗布麻衣,收拾的乾乾淨淨。不卑不亢的。舉手投足倒像是誰家的公子哥。生的也白白淨淨,十分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