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妹妹、弟弟,我外婆一家子。”
祖縱融身形一頓,一把抓住金葉的簪子將她往前一扯:“你說你有幾條狗命夠還的啊。”
“就算我殺了你的兒子,你的外家,我覺得都還還不清。”
金葉聽聞她的話,已然呆傻在原地。
那些她做過所有的骯髒事,祖縱融都知道了。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她不在京城,又是怎麼知道的?!
祖縱融低眸直視著讓她家破人亡的女人,這些年壓抑的恨意瞬間爆發了出來。
她不能讓金葉死的太早,便宜她了。
“好奇這些年我去了哪裡?”
祖縱融的手逐漸將那枚金簪掰折,一隻手伸向了金葉的腦袋頂,她要往後逃,祖縱融準確無誤地踹向她的膝蓋。
骨頭跟地面接觸,金葉哀嚎一聲,抱著腿疼的滿地打滾。冷汗漣漣。
祖縱融蹲著身,將她的腦袋強行掰向自己,逼她跟自己對視。
“放過我,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
金葉從未覺得死亡跟自己這麼近,祖縱融的眼神格外的冷。
她眼淚鼻涕混在一起,風韻猶存的臉早就沒了原本高傲的樣子。
“我這兩年在關外,學了一個手段。”
祖縱融說道,用手指摸著她腦袋頂的髮旋:“在這兒敲出來一個洞,灌滿水銀。可保屍身不腐。”
“不過,這個過程中人一定要活著。這樣才會漂亮。你不是最喜歡漂亮的嗎?”
祖縱融含笑說道:“到時候給你綁上全天下最好的鎖鏈,讓你生死都跪在我孃的墳前。後世人若是見到,定誇你……風華絕代。”
光是這般說,祖縱融便聞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在地上一瞧,之間金葉的裙襬都是濡溼的。水漬還在蔓延,她嫌棄地想要將人扯到乾淨的地方,誰料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院傳來。
“祖縱融,你給我適可而止!”
管家請來的不是別人,而是祖家的長輩,她的二爺。
二爺已然六十高齡,拄著柺杖,身後跟著一群嘍囉,見到這院裡一片狼藉,氣不打一處來,再看那癱倒的祖媛,又看金葉,眼眸一沉知道事情已然暴露,但是他撐著場面說道。
“孽畜,還不快給我收手!”
他憤怒地敲著柺杖。
“來了?”
祖縱融冷呲一聲,她手一鬆,那金葉就一路爬著要往二爺那邊兒去。
祖縱融一隻腳踩在她身上,狠狠碾了兩把,低頭冷喝道:“我讓你走了嗎?”
金葉果真一動不敢動,在祖縱融腳下軟趴趴地待著,小聲啜泣。
“二爺,許久不見您怎麼還沒死呢。”
祖縱融淺笑嫣嫣:“都說禍害活的早,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您是來吃席的吧。”祖縱融望著金葉,手一把拉起她的頭髮說道:“不過您來的早了。該進棺材的我還沒處理乾淨。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