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葉不敢再看那顆人頭,哆哆嗦嗦地問著管家:“當初不是說好了,把她殺了嗎?她怎麼回來的!”
管家也知道大事不妙,緊繃著臉,唇瓣緊抿,拍著二夫人說道:“莫慌,莫慌。些許她還不知道。”
“你沒聽她說嗎?她要來報仇!”
“她一個弱女子,進了祖府,還能出去不成?”
管家眉頭一皺,說道。
“不是要大擺宴席嗎?擺,咱們這就擺!”管家的臉上露出了陰狠的表情。
祖縱融進了祠堂。
她看著香火中的各位列祖列宗,以及自己父親的那塊靈牌,伸手拿起。這裡顯然很久沒打掃過了,新靈牌都沾了一層的灰。
祖縱融用袖子慢慢擦著。
原本的白衣染了灰燼,也不乾淨了。
“爹爹,別來無恙。”
下一秒,祖縱融狠狠將它砸在供桌上,靈牌斷裂,晃得所有靈牌都不安起來,歪斜的,摔倒的。
祖縱融將它們一塊塊地扶起,眼神冰冷。
她之前一向虔誠,供奉著列祖列宗。可最後呢?
它們看見外室登堂入室,霸佔了祖家基業,禍害了祖家血脈,在九泉之下,是否安穩。
外面幫大夫人把風的小廝一看形式不對,立馬調頭去找夫人稟告。
金葉聽聞祖縱融的作風,更是坐立不安。
“她瘋了!祠堂都敢砸,還有什麼事兒是做不出來的?你看到沒有,她把二虎都給殺了!她是怎麼找到二虎的,她肯定什麼都知道了。”
金葉聽著一道又一道糟糕透了的訊息,祖縱融回來的高調,關起門來打死肯定是不行的。
但她活著每一秒,對於金葉來說都是煎熬。
“二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她去四小姐別院了。”
“什麼?!”
金葉唇瓣一哆嗦,她緊捂著心臟,這接連的變動讓她有些撐不住了。
“快,快帶我……去。”
祖縱融揹著手,按照記憶一路走進了別苑。
祖家的變化很大,除了路以外,金葉都做了變動。變得更為奢華了。
尤其是,祖媛的別苑。
已是寒冬天,祖媛的院子裡開滿了梅花,僕人們精心剪著梅花多餘的枝丫,一派悠然自得,彷彿前院的鬧劇與他們毫無關係。
“你是誰?”
院裡的老人都被換走了,這裡自然沒有再能認出來祖縱融的。
祖縱融遲疑了一下,說道:“就說,你家小姐的舊識前來祝賀吧。明日她就要出嫁了,見最後一面。”
那人疑惑了一下,瞥見她腰間懸掛著通體翠綠的玉佩,一看便是不凡之物。
僕人也沒有多做詢問。
“哦對了,讓她多穿點兒。”
祖縱融淺淺一笑:“免得,她看見我心疾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