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就在今天下午,這邊的科主任,好像和病人打起來了,還沒打贏,被狠狠地打了一頓,然後下手術室就對正在上手術的醫生一通罵。”
“晚上,科主任在科室的群裡面發了一個私人的建議。”
“說是大家一定要在空餘時間抽空健。”
陸成看到這些八卦,是覺得有好笑,又可悲,又慶幸。
好笑,自然是那個科主任其實還可,可悲的是,當醫生,竟然除了要修煉醫術外,還得靠修煉武術才有可能自保,
另外,陸成也慶幸,這次只是打了,而不是發生血腥事件。
神經外科的病人,比骨科要兇險許多,所以會和家屬發生衝突,也是較為常見的事。
有很多顱腦外傷的病人,送到科室的時候,可能就沒了氣,但是還是有一些奇葩的家屬說是醫院給搞死的,送進來的時候還有那麼一小口氣,你醫院沒救過來,那就是你治死的。
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如果按照這個思維邏輯推理的話,上帝永遠欠他一百年壽命。
他剛生下來的時候,生命力可旺盛了。
陸成這才想到,自己竟然還沒有給艾荷教過關於如何防的技巧,
這也是艾荷在骨科的時候,沒有遇到,陸成也就沒想到要去言傳教。
於是趕緊道:“艾荷,神經外科也是一個相對比較特殊的科室,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些,”
“在臨上,我們醫生的第一原則是不犯錯誤,第二原則就是遇到暴力事件,毫不猶豫地跑。”
“跑不出科室的門,就脫下白大褂跑到病房裡面去坐著,方才有可能幫你躲過一劫。”
這還是陸成以前遇到過的真實事件,他實習的醫院,一個值班醫生本來可能為因為別人受了冤枉刀,結果他提前發現,白大褂一脫地躺在了病上,愣是讓那個兇手沒找到醫生,最後被趕來的保安給制服了。
行兇的人,面對醫生和護士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面對其他病人家屬的時候,卻是不敢有絲毫地攻擊。
艾荷看到陸成的文字,不心裡一暖,說:“我知道的啦,師兄,你可放心吧,我們上大課的第一節課,就是我們的老師,教我們如何在臨上保護自己。”
這是被無奈地可悲,
因為真正的臨醫學的四大基礎課上的第一節課,竟然就要教學生如何自保。
接下來,艾荷又和陸成聊了一下下一篇文章的事,艾荷說,因為現在不趕時間,所以她準備慢慢寫,上一次寫得太過倉促,所以其實很多論點都沒有找得極好。
而這一次,她一定會好好來寫。
……
與艾荷結束聊天后,陸成才繼續看起文獻來,並且把白天裡那個病人的相關資訊,都結合起來看。
雖然,陸成白天給出的建議,得到了閔教授和朱雀光的認可,也是大概地給出了患者診斷可能的方向。
但是,這樣不能夠直接確診的病人,還是讓陸成感覺頗為難受。
就像有一根刺,卡在了陸成的喉嚨裡一樣。
“真的是應力骨折嗎?”雖然得到了肯定,但是,陸成還是不再次多問了自己一句。
應力骨折,又是疲勞骨折。
那為何病人的骨折並沒有發生在經典的解剖位置,而是發生在了膝關節處?
這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還很有可能與病人的職業和訓練的內容相關,
但現在的問題是,病人又礙於他自己的份,需要對自己做的東西進行完全地保密。這自然給診斷,極大地增加了難度。
陸成繼續搜著應力骨折和骨髓炎相關的文獻,進行一一檢視起來。
……
看到了很晚,陸成都一無所獲,也就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可能就是碰對了。
但是,翌一早。
陸成忽然從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