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啊,我很慶幸,我是一位骨科醫生。”
“為什麼呢?就這麼說吧。我們大外科,其實很慘。”
“神經外科,有神經內科的醫生,和他們爭著寫文章,各種疾病,神外可以寫的,神內,也都可以,而且還都有了解和涉獵,不管是基礎的文章,還是臨上的研究,神內都有大把的時間去專研。”
“以此類推,肝膽胰外科,有消化內科的競爭。”
“外科,有呼吸內科競爭。”
“胃腸外科,也有消化內科的醫生在與之競爭。”
“而甲外科,也還有內分泌在和他們爭。”
“但是,我們可以注意到。”
“大外科的相關科室都有一個內科,但唯獨除了我們骨科。”
“想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很多人聽說過有骨內科的存在吧。即便有一些醫院存在,但那也是極少數。”
“我們骨科的疾病,一般都需要手術干預,而手術干預不了的,藥物的效果也不會很好。”
“因此,我們要意識到我們自己的份。”
“我們除了是骨外科的醫生之外,我們還是骨內科的醫生。這是臨。”
“除了骨質疏鬆這個疾病,會被內分泌科的醫生專研之外,其他的大把疾病,都是我們自己的,獨有的寶貴資源。這是科研。”
“這麼一想,我們為一個骨科醫生,是不是還幸福的?”
接著,林尤翻到了第二張幻燈片。
不得不說,林尤的這個開場白,有絕對的震撼力,也只有深入地對科研有了解的人,才能夠總結出來這些話。
第二頁,林尤赫然是放上了一張片子。
骨盆平片。
顯示:髖關節骨關節炎。
這是一張很普通,很基本的片子。
幾乎沒什麼可以看的。
只要是個骨科醫生,都能看。
眾人略有些不解,
林尤才道:“大家可能有些疑惑,我為什麼會拿這麼一張最基本,甚至是最為入門的片子放到這樣的學術會議上來。”
“我想說,這張片子,可能我們看的角度,並不一樣。”
“首先,我們看片子就可以瞭解到病人的診斷。”
“髖關節骨關節炎。”
“除了這個診斷之外,我們還可以深入地進行挖掘,病人的別?年齡?病程的長短?職業,是否有外傷史?附加疾病?”
“好,就是這一些基本的資料,如果我們整理得當,至少是六個話題去可以深入進行思考的。”
“別差異、年齡差異、病程長短的差異、職業差異等。”
“那麼,在這些差異之外,我們如果再進行深入的話。”
“別差異,是否與內分泌相關,是否與絕經相關?是否與激素相關,是否與別不同所附帶疾病不一樣相關?這又是四個話題可以繼續深入的。”
“假如,我們再由內分泌繼續深入。”